到了第二天,果然,喬松命人送來了好些上好的料子。
章媽媽瞧著,很多都是臨安啊,姑蘇這些地方的料子。
還有一些花樣子,金絲銀線等等,還有幾副首飾頭面兒,瞧著雖然不是那鑲了寶石珍珠的,但是樣式都算是新的,也不算差的,還是配得起云蘿的身份的。
于是,章媽媽照舊選了三匹顏色鮮艷亮麗的緞子,想著給云蘿做三身替換的。
小秋瞧著,有些愁眉不展的說道“媽媽,便是咱們徹夜不睡,這也做不來呀,三套呢?!?
章媽媽笑道“不是還有半個月么?咱們辛苦些便是了?!?
“先拿一塊普通些但是也算不差的料子,送到繡房那邊兒去吧,讓那邊兒的繡娘好好裁一身襖裙來,備著用。”
“好的緞子還是莫要拿過去了,這賞花宴對姑娘比較重要的,少不得,其他的那幾個院子也早就知道了,還不曉得她們使什么手段呢。”
小秋應(yīng)了,幾個人便忙活了起來。
云蘿只覺得章媽媽等人,似乎對這次的賞花宴格外的重視。
幫著自己裁剪衣裳襖裙,選款式,做什么樣子的。
弄的云蘿也都緊張兮兮的,對快來的賞花宴又是期待又有些害怕,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些什么。
而杜若和木槿也很久沒有過來了,聽說,也是在那邊兒趕制新衣服呢。
云蘿這幾天到?jīng)]有做些旁的,就是每天還是保持著練習(xí)瑤箏的習(xí)慣,還有就是練舞步,之前教導(dǎo)她的二位師傅跟她說過,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不管是瑤箏還是跳舞,都是不可以懈怠的。
否則,之前的功夫,也就白費了,所以,云蘿每天還是保持著瑤箏和跳舞的習(xí)慣。
章媽媽和小秋,小冬都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要照顧云蘿的飲食起居,一邊還要幫著云蘿趕制新的襖裙。
云蘿瞧著她們忙的雙眼通紅,面色疲憊的樣子,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便勸道“章媽媽,小秋,小冬,其實不打緊的,讓繡房的繡娘們?nèi)プ霭桑€有這些許日子呢,不急,瞧你們,都累得眼睛都紅了。”
章媽媽一邊繡著花,一邊搖頭不贊同的說道“姑娘年歲尚淺,你啊,是不知道這深宅大院里頭,要是要使些手段總之啊,繡房這幾天,怕是也忙不過來的呢。”
“你想想,賞花宴每個姑娘都要去的,院子里一共八個姑娘呢,每個姑娘兩身襖裙,再加上旁的,哪里忙得過來?”
“忙不過來,自然有那敷衍了事的,雖說咱們會給打賞,但是,旁的姑娘也會,加上,這么好的料子,還是咱們自己做了,放心。”
“姑娘是不是擔(dān)心奴婢們的針線活兒?你放心,老奴年輕時候啊,繡活兒也是不錯的,如今雖說是年紀(jì)大了些,手藝還是在的?!?
“再說了,不是還有小秋,小冬,還有小秋的妹子,小蘭么?”
“她們年輕,手腳麻利,做事也妥帖,瞧著,這一條留仙裙,不就很快趕制出來了么?”
云蘿便道“媽媽,我也來幫忙吧。”
章媽媽笑著說道“你啊,就安心練琴練舞吧,這么許久沒見到少爺了?!?
“指不定賞花宴之后,少爺要過來看你的琴藝和跳舞呢。”
云蘿想著喬松,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失落。
章媽媽瞧著云蘿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怎的又不高興了?哎老奴之前不是都跟你說過了么?”
“少爺是府里頭唯一的男子,又已經(jīng)束冠,當(dāng)家掌權(quán)了。”
“喬府那么多生意,今兒跑這邊兒,明兒去那邊兒,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哪里好天天在后院里頭,姑娘堆里打滾兒的呢?”
“那不是成那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了么?真要是這樣,姑娘還不知道怎樣哭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