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的街道上,一盞盞油燈散發著微弱光芒,時不時能看到一些醉漢抱著酒壺傾倒在路邊,一切都顯得是那樣靜謐。
步行了大概20多分鐘,走過街角,來到港口碼頭區,這樣的安靜瞬間消失不見,劇烈的嘈雜聲猶如盛夏熱風一般撲面而來。
朝不保夕的生活,絲毫不能阻擋龜島人們的載歌載舞,即便兜里沒有多少便士,即便身旁沒有女人,只要手中提著一壺朗姆酒,他們就是快樂的。
小心翼翼的在人群中穿梭,邢澤可不想還未開始行動就先在這里跟人打上一場。
對于荷爾蒙旺盛的海盜來說,打架廝殺乃是家常便飯之事,往往因為一點小事,最終就會引起一場大規模的群毆。
正所謂怕什么就來什么,還沒等他穿過人群,不知誰從高處扔下一個酒瓶,正中某個海盜的腦袋,有些喝暈的海盜哪管那么多,轉過身照著身后之人就飽以老拳。
無辜被打的海盜自然不會示弱,在人群的尖叫聲中,雙方開始了一場互毆。
啤酒杯,靴子,石塊等雜物到處拋飛,不小心被砸中之人,一肚子火只能找身旁的倒霉鬼來發泄。
混戰,就這么開始了。
順手打發了幾個找麻煩的醉鬼,終于擠出人群的邢澤長舒口氣,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他便沿著碼頭繼續前行。
作為龜島唯一的大型港口,這里什么都缺,就不會缺少各種破破爛爛的酒館。
還未行至近前,一陣陣大笑怒罵聲就傳入了他的耳中,目光在街面快速掃過,一個掛著破舊招牌的酒館就映入了眼簾。
木質招牌上,刻印了一面黑色的海盜旗幟,旁邊還有一個散發著不詳意味的鐵鉤,從此便可看出,酒館老板曾經多半也是海盜中的一員。
黑帆與鐵鉤,就是這間酒館的名字,它的擁有者正是獨眼亨特,龜島著名的海盜中介人。
伸手推開酒館大門,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射而來,整個酒館瞬間安靜了許多。
今日老亨特在此招募水手,這個時間段前來之人肯定都是想要碰碰運氣,彼此會有所敵視自然也就不奇怪。
“呦,這不是小鐵匠嗎,怎么,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想要來這里推銷一下武器啊。”
邢澤本想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誰知還沒等他找地方坐下,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青年,突然起身攔在了面前。
青年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說不出的嘲諷,明面上好像是在關心,實際上卻是在暗示他一個鐵匠,就不要來參合海盜的招募會了。
對于這樣的人,邢澤給出的回應很簡單。
“滾。”
頗為強硬的回答,讓青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其他海盜起哄般的怪叫,更是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青年怎么也沒想到,平日里比較怕麻煩的斯科特,今天居然敢和自己對著干,在羞惱感的驅使下,他抬起胳膊就準備給對方好看。
作為海盜,青年自是有兩把刷子,出拳力度不僅威猛,角度更是刁鉆,換做尋常人恐怕一擊就會被撂倒在地。
只是邢澤話一出口就暗自戒備了起來,青年拳速雖快,但還沒能超出他的預估。
學習了基礎步伐之后,邢澤本可以利用靈活的腳步躲閃,然后在施以反擊,不過為了震懾酒館內的其他海盜,他卻并沒有選擇這樣做。
憑著強悍的體質屬性硬生生受了敵人一拳,他的身體一動未動,反而青年被反震力逼的不得不退后幾步。
“怎么可能?!”在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邢澤獰笑著轟出一拳,拳勁宛如從大炮中崩出的鐵球一樣,呼嘯著擊中了對手的心口。
剛剛還無比囂張的青年,此刻好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撞上,整個人邊吐著血邊朝后拋飛,一頭撞倒了幾名看戲的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