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替向淵補充了一些水分,布衣人又取出了一截咬木,放進了向淵的嘴里!
“剛才的注射只是鋪墊,為的就是讓你的身體,能夠承受接下來的真正考驗。”
從布衣人慎重的語氣和嘴里專門為了防止人在距離痛楚下咬斷舌頭的咬木。
向淵已經能夠感受到接下來他將面對的考驗有多嚴峻和恐怖。
但是此刻箭在弦上,現在已經不得不發。
深呼了一口氣,向淵點了點頭,示意布衣人可以開始了。
轉身取來了需要注射的針劑,布衣人將其放在一旁擺好。
與第一環注射最大的不同,這一次要注射的針劑足足有五支!
“這次的注射,針對的是你的五臟。
我會將針劑依次注入你的五臟之中,每注入一根,痛苦會遞增一倍。
通常來說,正常人每十個人里能有六七個人,聽過第一層的注射。
但是每五十個人挺過第一層的人中,只有一個能夠堅持完第二層。”
拿起了第一根針劑,對準了向淵的腹腔上部,布衣人眼疾手快,第一針已經扎在了向淵的脾上。
一針下去,一陣臌脹欲裂的痛楚頓時從向淵的脾上爆發出來。
鼻子喘著粗氣,向淵試圖用呼吸來減緩痛楚,但是這樣顯然用處不大,脾上的痛楚,反而愈發熾烈起來,痛的他滿頭大汗。
“第二針!”
第一針扎下后不到三息,布衣人又拿起了第二針,這一次要落針的位置是向淵的胸肺部!
唔!!!
第二針落下,向淵身體一瞬間繃直僵硬的像是一塊木頭!
現在他的整個肺部像是鉆進了無數長滿了利齒的小蟲子,正在他的肺里鉆進鉆出,撕咬血肉。
而且,隨著肺部痛處的興起,脾部的痛楚不僅沒有消弱,反而更加劇烈起來。
兩種截然不同的痛楚在向淵的體內,翻江倒海,簡直就是人間酷刑!
才第二針……
呼吸都變得疲憊起來,兩針落下,產生的恐怖痛楚幾乎讓向淵崩潰。
如果不是嘴里有著咬木的阻礙,在第二針落下的時候,他可能已經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第三針!腎!
酸麻擰痛!
一張臉扭曲的像是畸形一般,腎部的痛楚就是一只大手在不斷旋轉擰動這個脆弱的臟器。
這種痛十分的難以言喻,不僅僅是單純的痛,還有那令人哭喊無聲的酸麻!
第四針!肝!
刺骨銳痛!
千萬根牛毛般細小的針頭,不停穿梭在向淵的肝部,這種痛不劇烈,不突然。
卻像是跗骨之蛆,一點一滴的積累,宛如溢壩之堤,隨時都可能山洪爆發!
四針下去,向淵身上的汗已經在鐵床下積了一大片水漬。
舉著最后一針,看著向淵,布衣人在等待。
按照注射流程,注射體必須在四針注射完畢后,保持一刻鐘的清醒,才能夠注射第五針。
而這一刻鐘,本身就是一種恐怖的煎熬。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向淵緊咬著嘴里的咬木。
對于生命的劇烈渴求,讓他強忍著體內如魔鬼啃食一般的痛楚,強撐著精神。
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痛楚也在不斷消磨著向淵的精神。
一旦意志崩潰,整個意識的陷落,將會發生在一瞬間。
嘴唇顫抖著,在即將滑入昏迷深淵的前夕,向淵的腦海里漸漸浮現了一張無數個夜晚,被他在夢中撕的粉碎的面孔。
裴青!
六歲那年,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憤怒和怨恨,面對虎妖時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