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好吧。”
扶著身形消瘦,臉上還能看出幾處淤青的向樂山從床上坐起來,向淵遞上了一塊干帛。
看著眼前宛如小山般魁梧的兒子,向樂山的眼神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年多的時間,自己這兒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沒什么,事都過去了。”眼中的愣怔漸漸被欣慰替代,摸著向淵那比百煉精鋼還要結實的胳膊,向樂山咧嘴笑了笑“挺好,挺好。”
兒子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著實讓向樂山大感心安。
十多年前,向淵被裴家兄弟他只能無力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現(xiàn)在見到向淵成長至此,他這么多年一直懸著的心,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父親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的腿治好的。”
目光在向樂山殘廢的雙腿上掃了一眼,向淵吩咐下人照顧好父親,轉(zhuǎn)身擠出房門,來到了后院空地上。
院子里,被五花大綁打斷了手腳的孫浩海聽聞到腳步聲,連忙驚恐的抬起頭。
“我是奉了正西將軍之命前來,你若殺我,便是觸犯了極刑大罪,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彎腰蹲在了孫浩海的面前,向淵抓著這位狼等隱兵的腦袋將其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王元瑤讓你來的?”
腦袋被向淵抓在手里,孫浩海隱隱有種感覺,這只大手只要稍稍一使勁,他的腦瓜子就會像雞蛋一樣,被捏成一灘碎渣。
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事到如今,孫浩海一點抵抗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么來找我?”
“宛城行動后,王將軍下令清點陣亡名單,你和隱兵宋寧離崗消失,所以將軍囑我來這,看你是不是做了逃兵。”咽了口唾沫迅速回答著問題,可孫浩海的眼神在觸及到向淵時卻不自覺的下移。
目光微動,向淵五指發(fā)力將孫浩海提到了自己面前,赤黑色的眸子里倒映著這位隱兵驚恐掙扎的表情。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真話,我放了你。
說假話,我撕了你。
你自己選擇吧。”
耳中聽到的話語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孫浩海恐慌萬狀,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尊兇神如果發(fā)現(xiàn)他說謊,絕對會活撕了他。
“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王將軍下令,藥人向淵與宋寧通敵,私放敵寇進入宛城,下令捉拿押回分府!
分府內(nèi)有你和宋寧的檔案,所以我就到了這里等你,我說的都是真的。”顫聲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孫浩海膽顫心驚的看著向淵,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捏爆了自己的頭。
果真有藥人這回事,嗬嗬,準備拿我們當廉價替罪羊嗎……
心中冷笑,經(jīng)過孫浩海的嘴,向淵心中已經(jīng)對藥母所說的藥人之事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剩下的就算有所出入,估計也不大。
一把扯碎孫浩海身上的繩子將他放下來,向淵雙臂抱胸看著這位狼等隱兵
“我相信你,給你十秒鐘,走吧。”
手腳都被打斷的孫浩海錯愕看著開始倒數(shù)計時的向淵,目露絕望,轉(zhuǎn)身拼了命的在地上朝著外面挪動。
嘴里發(fā)出絕望的嚎叫,孫浩海聽著身后一步步接近的腳步聲,神情已經(jīng)完全到了崩潰的地步。
彎下腰重新將孫浩海抓了起來,向淵看著鼻涕眼淚橫流,哭嚎掙扎的孫浩海
“讓你走,你不走,存心調(diào)戲我?
我放你走了,你卻調(diào)戲我,這就不能怪我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孫浩海徹底崩潰,嘴里歇斯底里的咆哮謾罵著向淵“你是個瘋子!瘋子!
妖人府會為我報仇的!你這個低劣的藥人!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