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情況下,向淵無聲離開了祭兵城,踏上了重返東土魔國的路程。
展翅翱翔在烏黑昏沉的劫怨洋上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向淵小心的避開了天空中一處處危險的“劫”力。
借助著九重棺的斂息之法,他幾乎沒有觸碰到任何危險。
幾次碰巧與上了劫力,也憑借著超遠的視野屬性,提前避開沒有遭遇。
就這么在劫怨洋中飛翔橫渡了二十多天,向淵的視野盡頭出現了一抹暗沉的昏黃。
那是黃海原的沙漠顏色。
踏踏——
雙腳落地,一圈微塵揚起。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飛行了二十多天的向淵感到一陣心安。
闊別將近九年,望著眼前散發著悶悶燥熱氣息的黃海原,向淵目露回憶之色。
當年就是在這片沙灘上,他和宋歌被神居境陰神森川海攔路截殺。
最后還是宋歌不惜燃燒氣血靈魂,強行爆發一擊斬了森川海一命,才使得兩人逃出生天。
站在沙灘上,背后深黑色的劫怨洋浪花拍打發生嘩嘩響聲。
目光在面前萬里如一地的沙漠輕輕掃過,向淵雙腿微曲,猛然發力。
還是得先去一趟沙陀國,鐵奴還在那里,要把他帶回來……
轟隆隆——
巨力灌注入地底,轟隆巨響,土浪掀飛的瞬間,向淵一躍數百米高,整個人直接沒入了那暗黃如海的沙漠之中。
……
沙陀國
曾經的繁榮國都此刻陷入了一片黑煙火海之中。
斷壁殘垣,血肉尸骨。
哭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大街小巷上隨處可免面露絕望、恐懼、悲痛的沙陀人跌坐在廢墟上,望著徹底毀滅的家園。
而在沙陀國的中心,宗仰區。
失去了左臂,大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紅的那耶神子面色慘白的躲在一處教堂中。
昏黑震顫的教堂中,還躲藏著一部分神情惶恐的沙陀國貴族。
“那耶教宗,我們就一直躲在這里嗎?要不還是逃出去吧,我看這里遲早會被毀掉的。”
頭頂的天花板簌簌向下掉落塵土,體態渾圓的沙陀國國王,滿頭大汗的湊到已經貴為教宗的那耶神子身旁,緊張的說到。
面色蒼白,嘴唇微顫的捂著左臂傷口,聽到國王的話,那耶神子皺眉搖了搖頭
“現在出去,不到一分鐘我們這些人就會被妖魔徹底撕碎。
再等等吧,希望鐵神大人能夠擊退那些妖魔,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活下去。”
安撫了幾句驚恐的人們,那耶神子微微偏頭,透過墻壁上的縫隙看向外面。
曾經處處透著凈白無暇的宗仰區此刻也變成了一片污濁的廢墟。
一片倒塌的潔白建筑上,一尊身高將近三十米,渾身燥熱氣息滾動,滿頭蒼灰色白發的鐵奴正奮力與一頭滿身毒泡膿瘡的大嘴妖魔,搏殺激斗!
偉大的織夢之紗,您究竟去哪了,您的子民馬上就要被這些殘忍的妖魔,屠戮殆盡了……
看著與大嘴妖魔搏殺的鐵奴,深受重傷的那耶神子只能默默祈禱。
自從九年前,偉大織夢之紗的神力徹底消失后,他的力量就瞬間跌倒了低谷。
這些年,他一直想方設法希望重新聯系到織夢之紗,獲得神力的反饋。
可惜一直都沒能成功。
而就在三個月前
一批來自東土魔國的妖魔,突然攻了過來,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失去了織夢之紗的庇護,沙陀國的防御體系已經崩潰,面對數量上百的妖魔,沙陀國的普通軍士脆弱的如待在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