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朱由檢處理‘五虎五彪’的時候,便又發(fā)了一筆橫財。
東廠共從‘五虎五彪’家里抄出白銀七十余萬兩。
朱由檢估計,東廠負責此事的人,此次都賺了個盆滿缽滿,但朱由檢并不想深究。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目前正是用人之際,既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事,朱由檢干不出來,因為他不想成為孤家寡人。
將這七十余萬兩和之前的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朱由檢全部收到了內(nèi)帑。
三個月的時間,朱由檢便收獲了二百五十萬兩的雪花銀,這圈錢的速度比歷代帝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斂財之隱蔽,手法之高明,更是在歷代帝王中無出其右。
但饒是如此,還是被人盯上了。
朱由檢剛把抄家的銀子搬到了宮里,內(nèi)閣輔臣李國普便開始上疏
“臣聞言,歷代賢王皆以朝廷社稷為重,鮮有與民爭利之君,且天子之富,在于富有四海、百姓安居,豈非金銀之物所能比乎?”
朱由檢讀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奶奶的,這李國普太變態(tài)了吧,啥叫‘天子之富,在于富有四海’,朕整天拿著大明地圖瞎樂,換不來銀子有個屁用。
還有啥叫‘與民爭利’,朕看是與你們爭利,與戶部爭利吧。
這些銀子在朕手里,方才能造福黎民,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價值。
要是都給了戶部,銀子早晚被你們這幫蛀蟲瓜分了,十成能有三成最后落到百姓手里,朕就要念阿彌陀佛了。
朕要是把銀子退給你們,那才是腦子進水了呢。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更不可一日無錢。
我真是信了你們的邪。
朱由檢暗自腹誹著,隨手就把李國普的奏疏丟到了一邊。
有了銀子,朱由檢的皇商之路便正式開啟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朱由檢便燜在乾清宮中開始撰寫商業(yè)計劃書,以及復原各種記憶中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
紫禁城,文淵閣。
內(nèi)閣首輔黃立極的值房中,幾位內(nèi)閣首輔神色黯然的聚在一起。
“元輔,陛下又輟朝了,這個月已經(jīng)輟朝多次了,此非賢君之兆?!?
李國普直性子,上來就開始了人身攻擊。
“元治兄所言極是,最近我聽聞陛下經(jīng)常在宮中和那幫宦官搗鼓什么發(fā)明,每日不亦樂乎,陛下年幼,恐步先帝后塵,我等當盡輔臣之責盡量勸之?!?
張瑞圖捻須表示了贊同,并將朱由檢上升到了和朱由校一樣的地步。
“哎,遙想陛下即位之初,出祥瑞,斬腌禍,真乃圣君之相,今日卻如先帝一般,好那勞什子的奇技淫巧,輟朝更如家常便飯,哎”
施鳳來長嘆一聲,一臉的痛心疾首。
黃立極坐在上首,看著不斷搖頭的三位同事,心里有些煩躁。
‘算逑,又讓我?guī)ь^勸諫,哎,上次陛下都訓斥我了,說內(nèi)閣首輔如果管不住手下的人,那要首輔干什么?!?
看著老三位一臉躍躍欲試準備上疏的樣子,黃立極心里著實很為難。
首輔又不是宰相,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下面閣臣的任免,既然掌握不了閣臣的任免,那人家憑啥要聽我的。
但我要是真能控制住手下的人,把皇上變成聾子瞎子,那就和魏公公一樣了,早晚得自己找根繩吊死。
哎,寶寶心里苦,但是寶寶卻不能對人說。
“諸位同僚,陛下年幼貪玩,確實少年心性,待老成些便好了,若逼迫過甚,恐陛下心性大變,則晚矣,況陛下雖不上朝,但朝廷的重大事務還是時時過問的,吾等也可時時見到陛下的?!?
黃立極規(guī)勸一番,卻見三人仍不以為然。
“元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