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將川看都沒看他一眼,踩著那個男人身上的木門便走了進去。
尹甜菜見此,倒也學得有模有樣,使勁兒踏著木門進去,瞧著男人扭曲的面孔,她冷冷的笑了,腳掌用力,在木門上蹦了一會兒。
男人痛苦的哀嚎著,可惜以他的身板兒和力氣,是斷斷推不開壓在身上沉重的木門,只得擰著臉,不斷的求饒哭叫。
尹甜菜跳著跳著,又覺無趣,從木門上跳下來。
“這個畜生的狗痞子到底做了什么!”尹將川紅著眼,看著滿身是血的木寂初,心中怒火直燒。
他連忙奔到木寂初面前,蹲下了身子,雙手用力的掰開了那捕獸夾,他把呆滯的木寂初扶著墻根坐下。
他轉過身,一步、兩步,向那個男人邁去。
尹甜菜瞧見了木寂初右腿滿是血,渾身上下灰跡斑斑,心下也是一驚,連忙跑到木寂初身邊去了。
然后尹甜菜和木寂初就眼睜睜的看著尹將川一腳踩上了那木門,腳下用力,使勁兒在男人身上木門碾著。
那男人想翻身而起,可他也沒有料到尹將川區區一個老人家力氣竟如此之大,掙扎了半晌,還是紋絲不動。
他的臉漲成了醬紫色,鼻涕眼淚一迸流出,嘴里發出慘嚎。
尹將川并不理會,腳掌用力,那木門竟裂開了幾道縫隙。
男人的眼珠子猛地凸出,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良久。
那個男人死了,倒在地上,眼睛已經泛白凸出不甘的瞪著,白沫從他嘴里涌出,甚至就連皮膚上也滲出少些血珠,看起來到是滲人恐怖。
尹將川沉著臉轉身,渾身的殺意與戾氣還未散去,慢慢向尹甜菜這邊走來。
“爺爺,你”尹甜菜有些被嚇到了,她欲言又止,又不敢側眸去看那個男人。
“無妨。把木丫頭扶著吧,咱們該回去了。“尹將川見木寂初只是傷了腿,其他地方到未有什么傷痕,便緩了緩臉色。
尹將川看著死不瞑目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手指合攏用力。
他,到底還是破了戒。
廂房中,木寂初呆坐于床褥,任由身旁的尹甜菜擺弄擦洗著。
“我說,你還是沒回過神兒來么?”尹甜菜咕噥著,擰干了白布巾,輕柔的擦洗著木寂初的腿,“我伺候著你呢,你就偷著樂吧,還是爺爺讓我來伺候你這個大小姐的。“她說了半晌,發現并未有人回應她,尹甜菜奇怪抬首。
她驚訝地發現木寂初正滿臉淚水地凝望著前方。
尹甜菜有些慌亂,放下白布巾,坐在木寂初身旁有些不知所措地撫著她的背,干巴巴地安慰著“你別害怕,爺爺已經把那些欺負你的人都殺光了,你現在安全了,已經沒事啦。”木寂初不語,只是眼角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順著她那不平整的傷疤蜿蜒而下,滴在了尹甜菜的手背上。
一時間,尹甜菜也不知如何,只是又安慰了一會兒,便端著滿盆的血水走到廂門前,正準備用腳踹開門時,只聽身后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是不是我把他們殺了?”
尹甜菜聽聞瞪大了眼睛,聲音不止提高了一倍“怎么可能?!那是他們罪有應得!與你又有何干系?”
木寂初的眸子像是灌入了黑沉的潭水一般,她的唇色蒼白“若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死。”
“你到底在說什么胡話?”尹甜菜有些不明所以,她緊蹙秀眉暗想,這家伙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尹甜菜頗有耐心的和她解釋道“自那'極樂'沾染上身后,不僅身體會出現異狀,心態也會變的嗜血。那兩人本就是罪惡多端,爺爺替天行道滅了他們,又有何過錯?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自個兒好好休息吧,看你遭遇了這檔子事兒,也不能即日就離開,好生休養幾日便可。“尹甜菜說罷,便端著水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