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尹甜菜眼神暗沉,她嗤笑一聲,眼神睨著木窗的花紋道“想必無需我多言,你也知曉錦陵鎮是個什么樣兒的吧。我之前說過,這現在的一切都是長安城的那位一手造成的。”
木寂初皺眉,她想聽的不是這些。
“那為何”
未等她說完,就被尹甜菜冷聲截住“我爺爺說過了,不要再多問了。更何況,這其中的原因,我也并不知曉。”
木寂初抬眼望去,只見尹甜菜眉眼之間竟是焦躁煩悶,似乎也在糾結。
“罷了,再糾結也無濟于事。這幾天,若你的傷恢復的不錯,我們就離開這兒。”
木寂初聽聞,便拋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可錦陵鎮入口有那么多看守,如何出去呢?再者,我還有一個疑惑,既然入口有那么多看守,為何我進來時無人阻攔?”
尹甜菜眉眼都不抬,聲色淡淡“到時我等自有一條密道離開。”她說著,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至于你所言的那種情況,自然是那些看守無心看管你這樣的黃毛小兒,故意放你進來的。”
故意?
尹甜菜也不指望她能想明白,自個兒說著“這皇上天子下的命令不過只是看管錦陵鎮的出口而已,防止有更多的人被感染。但是誰又會真正在意多幾個或少幾個渺小至微的小人物?那些話也只是擺在明面兒上聽的悅耳罷了,但出去可就不一樣了。”
“這按你所言,那這錦陵鎮的出口是可進卻不可出的了?”木寂初沉思片刻,答道。
“然矣。”尹甜菜似乎是有些口渴了,左右張望著,便從紅木八方桌上取來一茶杯,就著那冷水喝了。
“尹甜菜我想知道,你和尹爺爺是如何找到我的?”木寂初忍了忍,還是止不住內心的好奇,問到。
明明這二人也未曾看到她被抓走,就算尋著了腳印足跡,也不至于能精準的探尋到那男子家中。
尹甜菜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臉色有些難看,她扯了扯唇角“這件事兒都已過去多時,再提及也未必有什么意義。你只需照顧好自己身上的傷便足矣,”她起身,拂過頰邊的發絲,“好生休息,我就不多打擾了。”
木寂初目送著她出去,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他們到底對她隱藏了多少秘密?為何自她來到這錦陵鎮后,一切就如黑色濃稠的水一樣把她漸漸扯入沼澤。
寒冷干燥的風扇動著木窗擠入,木寂初覺得有些干渴,便走到那紅木八方桌前,看著那尹甜菜剛剛喝過的茶杯,一愣。
那茶杯呈翠青色,底部有黛山縱橫綿延,飛鳥躍然其上,栩栩如生。
這茶杯倒是無任何問題,只是,這水倒是讓木寂初瞧出另一番意味來了。
這水,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