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
劉福癱坐在太師椅上,表情呆滯,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原本就蒼老的身形,更加佝僂了幾份。
“大人。”一名穿著粗麻衣服的下人邁步而來,瞅見自家老爺這副模樣,便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到他。
劉福眼珠子微動,沉聲道“縣令走了?”
下人欠著身子,恭敬道“小人親眼看著縣令入轎的。”
“嗯”
劉福長出一口氣,閉目凝神,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他不相信張勝會出賣自己,曹寧這么說,無非是想用話詐自己,或者是想單純惡心下自己。
只要一口咬定這件事與自己無關,誰也扳不倒他劉福。
只是這樣一來,曹寧定會出現防備之心,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深思熟慮后,劉福輕聲喚道“劉鐵,取筆墨來。”
被稱作‘劉鐵’的下人,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很快,筆墨紙硯均被劉鐵取來,平放在桌上。
劉福抬起比,沉吟片刻,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下了不同的內容。
落筆,劉福又仔細默讀了一下兩張紙上的內容,確認無誤后,這才將信紙對折,與那下人說道“劉鐵,左邊這封,你立刻叫人快馬加鞭送到顧大人手中。右邊這封,你按著信中的位置前去,取一對母子的性命。”
劉鐵接過信紙,低聲說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辦好。”
“恩!”劉福目光陰狠,冷聲說道“記得,做干凈點!”
劉鐵微微欠身,露出獰笑,“大人放心,這事,小的拿手。”
翌日
“哎呦!師姐,你輕點,疼!”
“還叫?信不信老娘再給你背上劃出一道口子。”
陳玄黃赤裸上身,趴在床上,不停的哀嚎著。
魚妖嬈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著金瘡藥。
師徒三人坐在一旁,欣賞著這幅‘和諧’的畫面,唐伏虎時不時還給大師兄描述一下此時的場景,講解著小師弟背后的傷口有多么的長。
道然真人看了半響,悠悠說道“妖嬈在為師的熏陶下,果真溫柔了許多。”
“哎呦!”
一聲慘叫,打斷了某人的自我陶醉。
道然真人輕咳一聲,說道“怎么沒見張捕頭來,玄黃受傷了,他不應該看望下自己的下屬,順便帶些慰問品嗎?”
魚妖嬈瞥了他一眼,說道“縣令的夫人和小舅子今日出殯,他哪有時間來這里。”
道然真人不滿道“真是的,張捕頭也太不仗義了!”
陳玄黃撇著頭,眨了眨眼,突然說道“張大哥人還是不錯的!”
“不錯什么?人都傷了,也不說送幾斤肉來,是不是,伏虎?”
“咳咳咳!”
唐伏虎剛要點頭,就聽見陳玄黃在那里使勁的咳嗽,還給他使眼色。
唐伏虎琢磨了半響,才順著小師弟的指引,將目光移向了師父的背后,神情一怔。
“伏虎,你怎么不說話,為師說的有錯嗎?”
唐伏虎面色為難道“師父,你還是別說了。”
道然真人瞪大了眼,高聲道“為什么不說?上次沒給我五兩銀子,這事還沒結呢!”
魚妖嬈眉梢一挑,幸災樂禍的說道“老頭,你看看身后。”
道然真人愣了下神,不解道“身后?我身后怎么了?”
“呃哎呦,這不是張捕頭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剛剛我們還提起您了,伏虎那孩子一問你怎么不來看看玄黃,我一直跟他說,張捕頭你太忙了”
唐伏虎想要狡辯,就被道然真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陳玄黃把臉埋在被褥中,實在看不下去了。
大師兄拍了怕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