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熬過了一天,今日艷陽高照。
魚妖嬈在陳玄黃的攙扶下終于走出了屋子,并霸占了道然真人的搖椅。
后者心有不甘的‘哼哼’幾聲,就搬著小木凳,坐到了唐伏虎的身邊。
陳玄黃瞅著師姐紅潤的面龐,突然望天而嘆,
今日終于不用守夜了。
這兩晚,自己的身心遭受了極大創(chuàng)傷!
師徒五人難得享受此刻悠閑時光,小院子中,時不時傳來幾句眾人的嬉笑聲,和道然真人的憤憤聲。
時至晌午,張?zhí)烊鸩徽堊詠恚种辛嗔艘恢狈蚀T的公雞。
道然真人連說帶笑,將人請進了院子,將公雞請進了廚房。
見魚妖嬈傷勢好轉,張?zhí)烊鹦闹虚L舒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簡單慰問幾句后,目光轉而移向陳玄黃。
“能請動怪醫(yī)出手,你真是夠厲害的。”
陳玄黃神色赧然,謙虛道“一般,一般。”
言罷,又不禁問道“那些新來的捕快如何?”
張?zhí)烊鹈鎺θ荩f道“雖然不是啥江湖高手,但對付幾個小毛賊,綽綽有余。”
話音剛落,卻又臉色微變,說道“不過,今日我到有件事麻煩你。”
聞言,陳玄黃收斂笑容,正色道“張大哥請說!”
張?zhí)烊鹉樕兀谅暤馈翱h令大印丟了!”
陳玄黃瞅著對面目光呆滯的曹縣令,輕‘咳’了一聲,說道“大人,這大印平時都放在哪里?”
曹寧目光微動,說道“平日就放在我內室的暗格中。”
“有誰知道這個暗格呢?”
“我夫人,還有我小舅子。”
“嗯除了這兩位呢?”
“還有于師爺。”
陳玄黃目光詫異,問道“大人,這事不是明擺著的么?”
曹寧面色糾結,懊惱道“玄黃,我希望不是于師爺做的。”
陳玄黃沉默片刻,才恍然說道“原來大人您擔心的并不是大印被盜。”
曹寧神情恍惚,說道“于旬跟在我身邊八年了,我兩本是同鄉(xiāng),一同去參加科舉,結果我考中了進士,他卻落榜了。”
陳玄黃靜靜聽著,卻陷入沉思。
等曹寧將兩人的故事盡數(shù)道出,陳玄黃不禁問道“大人,為何你不親自去問?”
曹寧嘆道“我太了解他了,以前不管遇到任何難事,他總是瞞著我,哪怕我一再追問,他也不吐露半個字。呵呵,結果每次都是我自己暗中調查出來的。你看怎么著,我當了縣令。”
陳玄黃站起身,點頭道“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曹寧緊盯著他,咬牙說道“他一定是逼不得已,才做出此事的!”
陳玄黃抱拳道“大人放心,這件事卑職一定查了水落石出!”
曹寧點點頭,眼神陰冷,厲聲道“必要時,你可自行處置!”
說罷,手掌在脖子上輕輕一劃!
生怕引人注意,陳玄黃于是換了身便服,在于家附近的街市上,不斷徘徊。
以前從未做過跟蹤這活兒,陳玄黃起初有些不知錯所,賣雞蛋的小販瞅著已經不下十次路過自己攤子的年輕人,心生狐疑。
這人,莫不是想要偷自己的雞蛋?
潛伏了三天,于旬除了每日去衙門辦公外,并未去過其他地方。
陳玄黃離著老遠,望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心中開始懷疑大印被盜是不是跟他毫無關系了。
夜幕降臨,陳玄黃趴在于府對面的屋頂,打了一個哈欠。
三天沒著家,師姐應該能自己溜達了吧。
還好,自己躲過去了。
“嗯?”
陳玄黃眼睛瞇起,將身子緊貼在屋瓦上,等那人走的略遠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