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計劃是想等趙貉吃過飯后,去廳堂談事。
結果,酒足飯飽后,倦意襲來,趙貉實在懶得再起身離開,所幸招呼眾人,就在飯堂里談事。
曹寧與顧明各搬了一把椅子,正襟危坐。
于旬和張天瑞分別站在門口兩側,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陳玄黃本應該和陶成一樣,都是站著的命運,可是這頓飯趙貉吃得十分滿意,所以就讓他也跟著坐下了。
陳玄黃連連道謝,搬了一把小木凳,乖乖坐在角落里。
趙貉慵懶的倚在椅背上,環視眾人后,緩緩說道“本王這次巡游揚州,是為了采花賊一案而來。”
曹寧一聽信王是為這事而來,立刻將耳朵豎了起來,身子微探,做出認真聆聽的模樣。
顧明聽后也是微微一愣,信王巡游,甄大河將護衛王爺的事交給了自己,并未說其他的。
起初顧明因能借此機會接近信王,而感到竊喜,若是這一番巡游讓信王高興了,自己的官運沒準再上一步。
可此刻才知道,信王巡游揚州,是抱有目的而來。
趙貉頓了頓,繼續沉聲說道“本王翻閱了近一年的卷宗,發現采花賊始于江寧,短短半年時間,揚州各地陸續出現了女子被殘害的案件。”
話音再次一頓,趙貉一雙虎目掃向眾人,冷聲道“本王覺得,這采花賊的老巢就在揚州!曹縣令,你在江寧可有何發現么?”
曹寧微微頷首,說道“王爺,自江寧出現的采花賊被伏誅后,江寧境內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女子被害事件,想來那些賊人已有所忌憚,不敢前來了。”
趙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曹寧想了想,問道“王爺,據下官所知,出現在廣陵的采花賊早就被甄大人押回汴安,不知,刑部那里可審訊出了什么?”
趙貉臉色一變,目光中充滿暴戾,森然道“別說審出什么了,就想把賊人永遠關在大牢里,恐怕都難以成行。”
曹寧大吃一驚,詫異道“為何?”
趙貉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有人覺得,怕惹惱魔門,會讓對方狗急跳墻而開始刺殺官員,接下來就會引發朝廷動蕩。”
曹寧心中也來了火氣,氣急敗壞道“難道我玄陽王朝會懼怕小小的魔門不成?”
趙貉悠悠說道“玄陽邊境,北方莽梁大軍蠢蠢欲動,早就讓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坐立難安,此時此刻,他們怎么會讓自己后院起火呢?”
聞言,曹寧瞬間沒了脾氣,后背靠回椅子上,重重嘆一聲氣。
“就算朝中有貪生怕死之輩,也不可能是大多數吧?”
顧明回頭望著嘀咕出聲的陳玄黃,呵斥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陳玄黃低著頭,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心想,你不說話,還不讓別人說話了?
趙貉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你錯了,貪生怕死之輩,占的是大多數!”
呃
陳玄黃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總覺得,在王爺面前爆粗口,似乎不大禮貌。
趙貉輕笑一聲,堅定道“我這次來,便是要自己動手,從根本上鏟除極逍樓這群淫賊!”
顧明雙手握在一起,擔憂道“王爺,下官擔心朝中會有人借此機會對王爺您發難啊!”
趙貉擺擺手,滿不在乎道“讓他們來好了,這么多年,本王什么陣仗沒見過,豈會怕幾個貪生怕死之輩。”
曹寧義憤填膺的揮舞著小肉拳,一副自己要當過河卒的架勢。
顧明低著頭,面露猶如,心中開始擔心朝中對自己的看法。
朝廷可能不會為難信王,還是一定不會放過他顧明啊!
趙貉見到二人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撇過頭看了一眼陶成,后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