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腳步似乎較之剛剛,輕盈了許多。
抬頭望天,滿天星斗,陳玄黃呢喃自語,
“信王,你真是挖了一手好坑啊!”
“師叔!你看!”
一晚上都在與竹片做斗爭的青青,終于完成了她的杰作。
陳玄黃瞅著她揮舞著手中竹片正向自己跑來,不由得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你看!”青青將打磨好的竹片遞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一副期待的神色。
陳玄黃兩指捏起一頭尖銳的竹片,仔細瞧了瞧,笑說道“不錯,比起匕首,也差不了多少。”
聽到這個評價,青青咧著嘴,笑的十分開心。
陳玄黃將竹片遞到她的手上,問道“還想學武?”
青青雙手握著竹片,放在胸口,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玄黃嘆了口氣,悵然道“學武,是要見血的。”
青青揮舞了幾下竹片,語氣堅定道“我不怕!”
陳玄黃笑容恬淡,拿過青青手中的竹片,放在手中耍了幾下,看得后者一陣眼花繚亂。
噌!
雙指一擲,竹片沒入地面三寸。
青青目瞪口呆了良久,緊接著蹲在地上,雙手試著將竹片拔出。
廢了好大的力氣,青青向后摔坐在地上,手里拿著竹片,一陣傻笑。
陳玄黃雙手負后,笑道“等了結了這件案子,我給你找一本劍譜。”
青青仰起頭,瞅著對方,咧嘴傻笑。
王旬的屋中有一處暗格,是半年前命人打造的。
暗格不大,剛好能放下一個三尺寬的臺子。
臺子上擺放著四尊靈位。
靈位嶄新,不染塵土,想來是經常有人打掃。
靈位前,擺放著四個白瓷酒杯。
王旬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握著酒杯,臉色潮紅,晃晃悠悠的來到靈位前。
前世抬頭瞅了一眼靈位,緊接著苦澀一笑。
王旬將四個酒杯一一拿起,斟滿酒后,再放回臺子上。
最后,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
王旬端著酒杯,望著四尊靈位,怔怔出神。
許久,嘴唇微動,呢喃自語,
“老了老了,到是更怕死了。沒想到這一樁案子,讓你們白白送了命。”
言罷,王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嗝!”
王旬目光渾濁,眼前的事物漸漸有了重影,拎著酒壺,踉踉蹌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臨躺下時,王旬將壺中剩余的酒一口氣灌入口中。
‘咣當!’
酒壺掉落在地上,王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嘴里不停念叨著,
快了!快了!
少許,
屋中鼾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