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道“娘親,救我!”
信王妃見兒子受苦,瞬間悲從中來,哭得梨花帶雨,沖著趙貉,憤懣道“王爺,宣兒有何過錯,竟受此毒打!”
趙貉冷眼看著他,“言行侮辱陶成,算不算大過?”
信王妃神情一愣,瞬間止住了哭聲,目光移向一旁低頭不作聲的陶成。
趙貉對陶成的寵信,她是一清二楚,哪次王爺被人刺殺,都是陶成挺身而出。
話句話說,若是沒有陶成,趙貉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作為趙貉的夫人,她心里還是對陶成心存感激的。
王妃看向委屈巴巴的趙宣,皺眉問道“可是真的?”
趙宣不敢看母親的眼睛,垂著頭,不敢說道。
見此,王妃用指著狠狠戳在兒子的頭上,斥責道“逆子!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來!若不是陶成每次以命相護,咱們信王府在就沒有了!”
趙宣委屈的嘟起嘴,用余光瞥了一眼憤憤的母親,不敢說話。
一旁,陶成暗自嘆了口氣,低聲道“王爺,您就饒了世子吧。”
趙貉看了眼陶成,眼底閃過一絲感激,隨后邁步來到趙宣的身邊。
王妃以為他要出手打趙宣,便護在了兒子的身邊,目露哀求。
趙貉看著趴在長凳上的趙宣,冷聲問道“逆子,你可知錯?”
趙宣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此時已經(jīng)知錯的少年,卻因為骨子里的倔強和叛逆,不情愿說出道歉的話來。
“嗯?”趙貉瞪大了一雙虎目。
王妃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輕聲勸慰道“快說啊!”
良久,趙宣不情愿的張開嘴,對陶成說了句,‘我錯了’。
陶成心中悵然,說是要給世子去拿跌打酒,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與此同時還給幾個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幾人心領神會,也跟著陶成一起離開了。
此時后院中,只有這一家三口。
雖說幾個護衛(wèi)下手不重,但細皮嫩肉的趙宣還是叫苦連連,屁股剛與長凳接觸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趙貉負手而立,面對著他,緩緩開口,“你可知剛剛你想教訓的是何人?”
趙宣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本世子怎會認識這無名之輩。”
“嗯?”
聽到父親動怒的語氣,趙宣深知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低下頭,將身子向母親那里挪了挪。
趙貉嘆了口氣,說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那樁孩童丟失案么?”
一聽這個,趙宣猛然抬頭,激動道“當然記得,要不是母親攔著我,我早就跑去看殺頭了。”
趙貉終于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聽你說過,你很想漸漸那破案之人,是么?”
趙宣點了點頭,說道“我對他可是十分佩服!不過啊,若是依著我,石家上下一個都不能留,全部殺嘍!”
王妃坐在一旁,皺起眉頭,嗔怪道“小小年紀,怎能殺心如此重!”
趙宣訕笑著揉了揉腦袋。
趙貉看著他,語氣十分平淡,道“你剛剛想教訓的人,就是破案之人。”
“啊?”
趙宣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街市上,陳玄黃突然打了個噴嚏,呢喃道“誰又念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