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大地回暖,萬物復蘇。
潘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汴安府衙,回到刑部衙門。
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日子,終是一去不復返。
青青終于在不久前,得到了最后三分之一的劍譜,欣喜若狂的她,每日天還未亮就起床練功。
可沒人指導,小丫頭也不知自己練得對不對。
過了幾日,陳玄黃經不住小丫頭的軟磨硬泡,便每日早早起床,指導她練劍。
這些日子,陳玄黃隱隱感覺到自己氣息紊亂,有即將突破的征兆,這讓他既欣喜又詫異。
陳玄黃摸著著眉心,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一切與那老道有關系。
可說來奇怪,自那日瑩南捏碎了簽筒后,就再沒有遇到過老道,不知是不是被瑩南嚇得不敢出來了。
陳玄黃站在街市中,瞅著原本那老道的算命攤子,已經變成賣雞蛋的小販。
那小販看到有人盯著自己,先是一愣,隨后看到一身公服,又害怕了起來,最后看到陳玄黃的面容,才安下心,對著他咧嘴一笑,叫了聲‘陳捕頭’。
陳玄黃對著他點頭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徑直回到府衙,離著老遠就看到大門口站著一人,正神色焦急的來回踱步。
陳玄黃瞅著此人,訝異道“陶成?”
正在原地來回轉圈的陶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猛然停住腳步,徑直向陳玄黃跑來,語氣急促道“你可來了,出大事了!”
陳玄黃猛然一驚,“信王他沒啦?”
陶成呆立當場,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么句話來。
“呸!你死了,信王都死不了!”
陳玄黃抹了把臉,怨聲道“這能怨我么?你瞧你那模樣,就跟死了王爺似的。”
陶成咬著牙說道“咱能好好說話么!要不是看在你沒少幫王爺的份上,我早就拔劍砍你了!”
陳玄黃訕笑了兩聲。
“不要在乎這些小細節,走走,進去談。”
陶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跟著走進了府衙。
王旬平日里都在正堂看書,陳玄黃也不愿去打擾他,所幸就領著陶成坐在了院子里。
此時院中只有青青一人在練劍,并無其他人。
小丫頭叫了聲‘師叔’后,怯生生的看了眼陶成,雖說上次信王來時,見過這人一面,但終究是不熟悉,小丫頭還是有些怕生。
陶成沖著她擠出一副燦爛的笑臉,表達下自己的善意。
陳玄黃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頭自己去練劍,轉過頭隨意說道“你進府衙等我多好,何必自己在門口轉圈呢?”
陶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心里長草,坐不住。”
陳玄黃詫異的看著他,“出了什么大事?讓你如此著急?”
陶成沉著臉,說道“兩件事,第一件,這些日子,又有不少地方出現了采花賊。”
陳玄黃冷哼一聲,譏諷道“這事,你應該去跟朝廷的官員們說。”
“哎!王爺已經在早朝時,鬧了一頓了。”
陳玄黃不屑一笑,“沒起任何作用吧?”
陶成臉色一紅,苦笑著點了點頭。
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的陳玄黃,嗤笑一聲,不置一詞。
陶成神色尷尬,為了不在此話題上做過多停留,趕忙說道“第二件事,正邪兩派大戰,雙方死了不少人。”
陳玄黃猛然回過頭,震驚道“我師父他們也去了?”
陶成搖頭道“這次大戰人數不少,我至今也不知道具體哪幾個門派參與這次大戰。”
陳玄黃有些坐立難安,語氣變得急促了起來,“你如何知道這件事呢?”
陶成正色道“江湖散客中,有一些人的暗中身份,是朝廷的眼線。”
陶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