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黃坐在一旁的土堆上,陶成站在一邊,兩人默默看著不遠處對著三座新墳磕頭的方熙柔二人。
陶成看著兩個姑娘,嘴上說道“我幫你一次,銀子就沒有了。”
陳玄天仰著頭,不悅道“不就是不愿和信王張嘴么?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陶成不置可否,一笑置之。
良久,兩個姑娘站起了身,朝這邊走來。
方熙柔沖著二人抱拳施禮,正色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陶成抱拳回禮,道了聲,“客氣。”
陳玄黃站起身,大大咧咧說道“方師姐,咱也是老熟人了,不說這話。”
方熙柔沖他淺淺一笑。
“其實你們回去后,可以什么都不說,君子坊的弟子死在魔門手中,沒人會懷疑到你們頭上。”說著,陳玄黃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翻新的土堆,這里面埋了君子坊弟子,和那個意思蠻樓弟子的中年男人。
上官菀柳憤懣說道“三位師姐不能白死!”
陳玄黃見她如此堅持,也就不再多言。
方熙柔深知對方是一片好意,奈何自己師妹性子太直,只能對著陳玄黃歉意一笑。
陳玄黃沖她和煦一笑,表示無事。
方熙柔盯著他的臉,仔細打量,眉心的傷口已經止血,不過周邊還是通紅一片。
陳玄黃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便詢問道“方師姐,我臉上可有什么東西么?”
方熙柔秀眉微蹙,沉聲道“陳師弟你氣息紊亂,可是受了什么內傷?”
陳玄黃聽后愕然,隨后想起眉心的異樣,說不定與這有關。
陶成緊張問道“哪里不舒服么?”
陳玄黃笑著對二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好得很,也許是要突破的緣故。”
方熙柔莞爾一笑,“那我就提前恭喜陳師弟你了。”
陳玄黃笑著拱了拱手。
方熙柔扭頭看向上官菀柳,輕聲說道“師妹,咱們回去吧。”
上官菀柳點點頭,沖著陳玄黃二人抱了抱拳,轉身與方熙柔離去。
兩人走遠后,陶成小聲說道“這上官師妹性子夠冷的。”
陳玄黃打趣道“看上人家了?”
陶成猛地一陣搖頭,“我們倆個不合適。”
陳玄黃大笑了幾聲,“也對。人家是不染紅塵,咱們是凡夫俗子,不配,不配。”
上官菀柳受傷較重,走了許久后,便喘起了粗氣。
方熙柔扭頭看著她,擔憂道“要不咱們去汴安休息幾日再走?”
上官菀柳咬著牙,搖了搖頭,“不行,我要立刻回師門,將三位師姐被害的事,告訴給掌門。”
方熙柔看著她倔強的側臉,暗自嘆了口氣。
“你剛剛為何不謝謝陳師弟二人。”
上官菀柳不知為何師姐說起這個,便皺著眉頭說道“我沖他們施禮了啊?”
方熙柔無奈道“你倒是多說幾句話啊。”
上官菀柳小聲嘀咕道“我說的夠多了。”
方熙柔苦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樣以后怎么招人稀罕。”
“我為何要招人稀罕?”
“哎,趕路吧。”
早上陳玄黃起得晚了些,再加上在山神廟耽擱了一陣,兩人進入汴安城時,已臨近傍晚。
兩人互相道別,一個回了王府,一個徑直朝府衙走去。
曹寧見到陳玄黃平安歸來,神色欣喜,激動道“可還順利?”
陳玄黃點點頭,笑道“師父他們應該還在江寧。”
“那就好,那就好。”曹寧也是長舒一口氣,“可有捉到采花賊?”
陳玄黃搖頭道“沒有。”
曹寧憤憤道“這些賊人,不知會躲到哪里去!賊人不除,又會有年輕姑娘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