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這幾日過得格外悠閑,任命詔書已經(jīng)下來,等與新的尚書省都事交接好,就可以前往潭城上任了。
暢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劉福夢里都能樂出聲來。
劉福坐在屋子中間,正與自己那小妾數(shù)著銀子。
亮晃晃的銀錠,擺滿了屋子,摞在一起有一人多高。
小妾手中握著一錠銀子,興奮的在劉福臉上親了一口,后者美滋滋的笑了幾聲,又指了指自己的老臉,示意對方再親幾下。
小妾滿臉嬌羞,捂著臉,扭捏了好久,可最后還是耐不住自家老爺?shù)能浤ビ才荩]著眼,噘嘴親了過去。
劉福也同樣閉著眼,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
只是
她親就親吧,怎么還吐口水,自己這臉濕漉漉的,還有些騷氣。
嗯?
劉府臉上實在難受,便抬手退開小妾,可誰曾想,自己這么輕輕一推,小妾的腦袋直接從脖子上折斷滾落到地上,嚇得他尖叫一聲,猛然驚醒。
劉福坐起身,額頭盡是汗水,這會兒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在做夢。
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小妾,卻是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在兩人之間,擺放著一只豬頭,那濕漉漉的鼻子,等對著自己。
小妾被劉福的喊聲所驚醒,撇過頭,正好看到豬頭的后腦勺。
“啊~”
良久,二人緩過神來,小妾小心翼翼下地去點亮了燈盞,回到床邊,一看那碩大的豬頭,卻又不敢坐下。
劉福喘著粗氣,看了眼正對自己閉眼微笑的豬頭,又抬頭看了眼屋頂。
果然,上方出現(xiàn)一個洞。
瓦片被人一片片掀去,洞口十分規(guī)整。
劉福此刻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這事是誰干的。
“陳玄黃!本官跟你沒完!”
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傳遍劉府,而在劉府院墻外,一道人影依靠在那里,臉上露出一副壞笑。
翌日,劉福一大早就跑去汴安府衙,向陳玄黃問罪。
結果被對方一句,“你有何證據(jù)”懟得啞口無言。
曹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幾個衙役上來直接將死賴著不走的劉福‘請’了出去。
在衙門口坐了良久,劉福爬起身,朝街市跑去。
他跑遍汴安城所有買肉的攤販,詢問昨日陳玄黃是否來買過豬頭,結果沒有一個人承認。
府衙內(nèi),曹寧和陳玄黃相對而坐,兩人正悠哉的喝著茶,前者面露擔憂之色,問道“會不會把你供出去?”
陳玄黃笑說道“放心吧,那家賣肉的攤販可靠得很。”
曹寧依舊不放心的說道“人心隔肚皮啊!”
陳玄黃笑著擺擺手,“他家小兒子,是我救的。”
曹寧恍然的點點頭,舉起茶杯,興奮道“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言罷,一飲而盡。
曹寧抹凈嘴邊水漬,好奇問道“你后面打算怎么辦?”
陳玄黃一陣奸笑,“今晚還有大禮!”
夜深人靜。
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劉福再次從夢中被驚醒,迎面就看到一只羊頭擺放在床上。
次日,
還是先響起一段尖銳聲音,劉福驚醒后,屋中站立著幾個紅綠相間,摸著腮紅的紙人。
屋頂上,陳玄黃翩然而去,手中握著他曾經(jīng)精心制作的嗩吶。
第三天,
劉福一夜沒睡。
但是院子外,躺著一口棺材。
第四天,
劉福病倒了。
天氣回暖,晚上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得就想往被窩里鉆。
府衙院中,擺上兩張方桌,一桌好酒好菜。
潘才、瑩南受邀來此,與眾人相聚而樂,就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