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旬將書放下,抬起頭看著他,問道“就這事?”
陳玄黃點點頭,“就這事。”
王旬不屑道“讓你去,你就去唄,還值當跑來問我?”
陳玄黃沉聲道“刑部怎么會來找我呢?這很不正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一定是想暗害我!”
王旬拿起手中的書狠狠砸了一下他,沒好氣說道“你是夠作妖的!”
陳玄黃躲到了一旁,對著老人訕笑。
王旬面無表情,說道“這次雍州之行,你是在所難免了。路上自己小心吧。”
“哎!”陳玄黃背著手,朝門外走去,嘴里念叨著,“指不上啊,指不上!”
嗖!
一本書扔了出來,正砸到陳玄黃的頭上,緊接著身后傳來蒼老的怒吼聲,
“滾!”
陳玄黃捂著腦袋出了衙門,直接去找潘才,前者將這事一說,后者露出驚訝的表情。
“啥?你去雍州?”
陳玄黃正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
潘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語。
潘才是刑部官員,知道的一定要比別人多,陳玄黃也沒有打擾他,就坐在潘才的對面,默默的看著他。
嘶~好溫馨的畫面。
良久,潘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說道“路上自己小心吧。”
陳玄黃聽后憤憤道“你們怎么都說一樣的話?”
潘才愕然道“還有誰?”
“王府尹唄。”
“嘖嘖,看來我已經和王大人走到一樣的高度了。”
“哎!”
潘才訕笑兩聲,說道“你也不要悲觀,以你的功夫,一定沒事的。”
陳玄黃白了他一眼,“這么說來,路上還是會有事嘍?”
潘才想了想,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陳玄黃站起身,不置一詞,就往外走。
“欸?別走啊,咱們可以再聊一聊!”
陳玄黃擺了擺手,加快了腳下步伐。
“嗚嗚嗚嗚!師叔,你不要走!”青青死死拽住陳玄黃的衣袖,眼中飽含熱淚。
陳玄黃嘴角抽搐了下,說道“我就是出一趟門,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王大人和曹大人都說,師叔你可能回不來了!”
陳玄黃喘著粗氣,憤懣道“他們太過分了!”
陳玄黃拍了下青青的頭頂,正色道“我這次出門,很快就會回來,不要聽那兩個大嘴巴胡說八道。”
青青撇著嘴,點了點頭。
陳玄黃長呼一口氣,說道“這幾天若是有一個姓趙的人來找我要糖葫蘆,你就告訴她,我出門了,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記住了么?”
青青抹了把臉上的淚珠,小聲說道“記住了。”
陳玄黃溫聲道“等我回來,好好教你練劍。”
青青低著頭,帶著哭腔說道“師叔,我怎么感覺你是在說遺言呢?”
“嘶~”
“師叔,你怎么了?”
“師叔胃疼!”
翌日,清早。
陳玄黃與魏家三兄弟,啟程前往雍州。
府衙內所有人,都出來揮手送別。
青青偷偷抹著淚珠,也許是情緒正好到了,有幾個衙役還哭出了聲,在這幾個大男人的帶動下,場面十分悲涼。
陳玄黃有一種自己即將火化的感覺。
四匹馬出了城門,陳玄黃勒緊了韁繩,問道“咱們去雍州哪里?”
魏進與他并排而行,說道“雍州月牙關。”
陳玄黃點頭道“一路上有勞魏大哥照顧了。”
“呵呵,陳捕頭說的哪里話,此次出行,我兄弟三人以陳捕頭你馬首是瞻。”
陳玄黃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