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打打嘴架,最多了與別人互相抓扯頭發、撕衣服、撓人,哪里見過什么流血的場面。
昨日一晚上死了這么多人,動靜這么大,三人起初還從門縫偷偷看去,可一看到有人被殺后,便一個個嚇得癱坐在床上,以為自己也在劫難逃。
直到陳玄黃推門進來,染了一身血,手提還提著刀,著實把是三人嚇壞了。
可今日眾人互相熟悉后,沒心沒肺的三個婦人,到能將此事當做樂子說出來,彼此嘲笑對方,當時嚇得尿了褲子,屋子里都是尿騷味。
三人一陣嬉笑打罵,葷段子張口就來,陳玄黃坐在一邊,聽得面紅耳赤。
較之自己肚子里那點段子,跟這三人比,簡直是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話了。
三個婦人見陳玄黃一臉羞澀模樣,便笑著去揶揄幾句,完全忘了昨日之事。
陳玄黃站起身,背對三人,說了句,“繼續上路”后,便獨自翻身坐上了馬車,身后則傳來婦人們的嬉笑聲。
穿越一片黃沙,眼前被綠意盎然所取代,陳玄黃望著四周的一切,心中知曉,此時自己已經身處在豫州地界了。
往東南方向又走了小半天時間,終于看到了汴安的城門。
陳玄黃此時心中不禁悵然。
此次出行,若不是崔遠和師玄靈相助,自己恐怕就要命喪雍州了。
崔遠的死,陳玄黃心中有自責、有難過,手中握著瀚海的刀柄,更添了幾份責任,自己說什么也不能讓此刀蒙塵。
陳玄黃也弄清楚了一件事,不止是極逍樓,就連青魔殿都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此時此刻,魔門與朝廷,就像是被一團充滿陰謀濃霧所籠罩。
陳玄黃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城門,呢喃道“終于回來了?!?
尚書省。
左相與褚開陽相對而坐,前者皺著眉頭,神情有些不悅。
“你竟然私自讓魔門的人暗殺一個小角色。”
褚開陽微微頷首,說道“陳玄黃可不是個小角色,若不是他,石臣海也不會死?!?
左相嗓音低沉道“你這么做,完全是把魔門暴露了出來,他沒有死,定會知曉魔門與我們有所關聯。”
褚開陽淡然道“我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活著回來?!?
“你沒想到?呵,你沒有十分把握,就敢做如此決策?”左相面露譏諷,言語中透露著不滿。
褚開陽沉聲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經謀劃了十成,但老天不讓他死,我也沒有辦法?!?
左相目光銳利,冷聲道“褚開陽,你這是在搪塞老夫么?”
褚開陽微微低頭,“學生不敢。”
“哼,別忘了,老夫如今還在朝野,這左相的位置,還是老夫的!”
褚開陽低著頭,面無表情,不置一詞。
左相死死盯著他,質問道“陳玄黃已經回到汴安,你打算怎么吧?”
褚開陽抬起頭,溫聲說道“左相放心,學生已經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