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旬將手中信紙折好,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
此信從滄元山寄出,時隔多日后,今早才送到王旬手中。
陳玄黃站在院中,與曹寧述說他二人昨夜去找右相之事。此事事關重大,陳玄黃讓曹寧一定要保守秘密,后者連連點頭,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若真要右相能救信王走出困境,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這一方就能和左相坐下來掰腕子了。
曹寧與潘才算是信王在汴安唯一兩個親信之人,若信王能重返朝堂,他與潘才或許有機會在這朝堂中再掙扎一番。
曹寧猛地搖了搖腦袋,沖著陳玄黃,呆呆問道“我還是有些不信。右相和葉尚書,這就算是站在咱們這邊了?”
陳玄黃正色道“就算如此,咱們的形勢也不容樂觀。左相,勢力大得讓人難以想象啊!”
曹寧突然咧嘴一笑,“就算不樂觀,還能有現在不樂觀?”
陳玄黃嗤笑一聲,“你倒是挺樂觀!”
“心寬體胖,才能活得長久!”曹寧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副得意之色。
陳玄黃瞅了眼那占據他半個身子重量的渾圓腹部,撇撇嘴,實在喜歡不來。
“玄黃,過來一下!”一道頗為嚴肅,且帶有幾分沉重的聲音,從后背傳來。
陳玄黃轉頭看去,正瞧見王旬對自己招手。
快步跑過去后,陳玄黃詢問王旬可是出了什么事,后者不置一詞,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對方。
陳玄黃滿臉狐疑,結果信紙,認真閱讀起來。
半響過后,心中甚是震驚!
十二靈寶之地發生內戰,月劍閣與君子坊撕破了同盟協議,大打出手。
讓所有門派驚奇的是,蠻樓不知為何參戰,竟站在了君子坊這一邊。
沒多久,又一勁爆消息,震驚整個江湖。
十二靈寶之地,排名第五的青州常家,也加入戰局,與君子坊、蠻樓結為同盟。
三派聯手,這讓排名第四的月劍閣,已有些難以招架,所以偷偷派遣弟子向其他各派求救。
陳玄黃將信紙放下,面色沉重,這四大派,再加上師徒五人的清涼派,還有毫無攻擊可言的藥王谷。
這樣一來,如今還在與魔門對抗的門派,就只剩下六個了。
王旬瞧他皺眉不語,便出言問道“看出事情嚴重性了?”
“魔門與朝廷強強聯手,而名門正派卻在自相殘殺!”陳玄黃緊緊將信紙握成一個紙團,可見其心中的憤怒。
王旬瞥了一眼那捏成團的信紙,低聲自語道“此事一出,恐怕那其他六派心中,都會產生些異樣情緒。”
陳玄黃看了眼老人,沉聲問道“還請大人詳說一二!”
“排名第一的葬劍閣,自視甚高,面對一些蠅營狗茍之輩,不屑出手。滄元山,講究的是修身養性,問道修仙,本就不愿在此事上出頭。
元天派功利心極重,他們恐怕會借此機會,當上圍剿魔門的領頭者。青冥府的人向來孤僻,不愿與其他派為伍。如此一來,就剩下驚刀門和鐵拳門,這兩派各自為戰,也難成氣候。”
說了一大串話,老人嘴角泛白,咽了口唾沫后,繼續說道“總之一句話,人心散了,就不好聚了。”
陳玄黃抿著嘴,沉默半響,心中反復思索著老人的話。
“大人,當年正魔之戰你可參與了?”
老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當時我經脈受損,已經不能動武了。你想問什么?”
“我想問,當年為何正派會團結一心,攻打魔門呢?”陳玄黃一臉不解,心中期待著老人的答案。
老人目光深邃,回憶著當年之事,悵然道“你聽說過長秦宮嗎?”
“師父和我們說過。”
“只要有長秦宮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