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玄黃都在外搜尋刺客的下落,不過,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他與曹寧都清楚,刺客就是鮑元。
可是,自己怎么能將他捉拿回去呢?
但是,三日后,左相見不到兇手,自己這些人,都要遭難。
還未到傍晚,心不在焉的陳玄黃早早回了衙門,進了大門后,直奔正堂而去。
正在看書的王旬抬起頭,瞧他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便將書放在了腿上。
“說吧,又出了什么事?”
陳玄黃訕笑兩聲,“您真是料事如神。”
“哼,神個屁!就你那模樣,就怕別人看不出你有心事!”
陳玄黃雙手抱拳,對著老者一揖到底,沉聲道“還請王大人為我解惑!”
王旬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說道“是捉拿刺客的事吧?那曹胖子一早就跑我這哭嚎來了,問我怎么辦。”
陳玄黃苦笑道“就是這事。不知曹大人有沒有跟您說,那刺客,昨夜已被我所救,如今藏在我府上。而且,他與我相識,是青冥府的弟子。”
王旬端坐椅上,雙手放于雙膝,悠悠說道“雖說左相與你有仇,但刺殺左相,本就犯了滔天大罪。你身為汴安捕頭,捉拿刺客歸案,這是你的職責。你這是忠于朝廷!
至于你與那刺客相識,且都是正派弟子,你幫他,這是義!自古忠義難兩全,兩者相權取其輕。陳玄黃,你覺得選哪一個,對你的損害最小?”
陳玄黃思索良久,苦笑道“其實對于我自己來說,選后者,我會舒服些。只不過,若是考慮到他人,只能選前者。”
王旬嘆了聲氣,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藹然道“無論你選哪一個,都不會有人怪你!”
陳玄黃看著老者,聲音微澀道“我會怪我自己。”
王旬再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默然。
與上官菀柳一樣,被撿回來的鮑元住在陳玄黃的房間。
陳玄黃則跑去和大師兄擠在了一起。
道然真人和唐伏虎的睡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陳玄黃實在不想與這二人睡一起。
陳玄黃在府衙中,佇立了許久,等到他回到宅子時,其他人早就坐在院中插科打諢了。
見小師弟回來,唐伏虎沖著他揮手喊道“我餓了!”
道然真人瞪著他,沒好氣道“就知道吃,也不幫你小師弟洗菜、摘菜,提前準備下。”
唐伏虎撇著嘴,哀怨道“師父你不也什么都沒做么?”
道然真人面不改色說道“為師在監督青青摘菜,有問題么?”
“當然有問題!”魚妖嬈在一旁惡狠狠說道“青青比你能干多了,還用得著你監督?呸!老臉還要不要了?”
道然真人憤憤的抹了一把老臉,扭頭賞了偷笑的唐伏虎,一個板栗。
唐伏虎‘哎呦’一聲,跌落到地上,眾人腳下一顫。
青青看向師父,擔憂道“三師叔會不會摔壞了?”
魚妖嬈毫不猶豫說道“不會,他皮糙肉厚的,你得問問地有沒有事?”
眾人的嬉笑打鬧,陳玄黃并沒有參與進來,反而直接邁步進了廚房。
幾人面面相窺,道然真人小聲說道“玄黃今日的狀態,怎么同那次與妖嬈吵架后有些相似啊。”
魚妖嬈臉色一板,反駁道“胡說!我們什么時候吵架了?”
“還不就是信王送你玉鐲那次,為師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倆個就是因為那鐲子才吵起來了。”說著,道然真人還舉起手晃了晃。
魚妖嬈眼神游離,含糊說道“我后來不是也送給青青了么?”
小丫頭聽后驚呼道“這鐲子對師父和師叔的意義這么重大么?那我可不能要!”
說著,小丫頭起身就要回屋去那鐲子。
“給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