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沒有上朝,據說是昨晚咳了幾口血出來,把眾人都嚇壞了,御醫已經忙活了一晚上,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御藥院不停的有太監進進出出,端了十余種藥出來。
這一早晨,除了拉泔水的馬車進出外,宮門清凈的很。
鎮守宮門的侍衛中,有一人叫常思,名字倒是儒雅的很,但是人長的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
不過,到有幾分本事,若不然也不會成為皇武衙的侍衛。
常思很會來事兒,陳玄黃上任的第一天,經常巴結這位副統領。
陳玄黃默默聽著對方的吹捧,沒怎么上心。
他還不是那種別人一捧,自己就飄上天的主。
不過有這么個人在,陳玄黃到是省心許多,有些瑣事雜事,交給他去辦,保準給你辦好。
今日太陽有些足,陳玄黃躲在陰涼處,蹲下身,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碗涼茶,一飲而盡。
這茶壺快空時,陳玄黃都會命人去皇武衙衙門去打些新的來。
瓷碗就只有三個,除了陳玄黃自己獨用一只外,其他人都是一起用剩余的兩只碗。
空曠的廣場,若是有腳步聲響起,便顯得十分清晰。
陳玄黃抬頭看去,就瞧見兩個太監,一前一后,不知抬著什么東西,朝這里走來。
到了宮門口,就被常思帶人攔了下來。
常思聽那小太監說了幾句后,看著二人所抬之物,便皺起了眉頭。
陳玄黃邁步走來,離近之后,才發現,這兩個太監抬著一個人,上面蓋著白布,只露出一雙繡花鞋。
白布上滲出幾處鮮紅的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
常思聽到詢問聲,便扭頭看去,瞧見陳玄黃臉色陰沉的模樣,小聲說道“副統領,這兩個公公要將這宮女抬出去埋了。”
陳玄黃蹲下身,將宮女臉上的白布掀起來,露出一副驚恐的面容。
宮女臉色慘白,雙眼瞪得老大,臉頰處可見淤青,七竅流血。
陳玄黃臉色愈發陰郁,沉聲問道“是誰下手這么狠?”
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噤若寒蟬。
“我問你們話呢!”
陳玄黃這一聲怒喝,帶了些許的氣勢,兩個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饒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若不然,死的就是奴才了。”
常思彎下腰,替這二人解釋道“陳副統領,這種事,在宮中常見呢。”
陳玄黃深吸一口氣,呢喃道“真是不拿奴才的命,當命啊!”
言罷,他站起身,揮了揮手,示意這兩人抬著宮女出宮。
兩個小太監如蒙大赦,連磕了幾個響頭后,抬著宮女的尸體,快步出宮門。
等這二人走遠后,常思湊到臉色不太好的陳玄黃身邊,解釋道“這兩人是劉婕妤身邊的奴才。前些日子,劉婕妤殿中還被打死了一個小太監。”
陳玄黃沉聲問道“這劉婕妤是何人?”
常思眼神怪異的瞅著他,見陳玄黃不是拿自己消遣,這才開口說道“劉婕妤是三皇子的生母。”
陳玄黃瞬間恍然大悟。
常思看了眼那幾個侍衛,將陳玄黃又向遠處拉了幾步,小聲道“這劉婕妤原本是個宮女,被陛下寵幸后,意外懷了龍子,這才一躍成為婕妤。
不過啊,這劉婕妤不太招人喜歡。自那一次后,陛下也再未寵幸過她。這一次三皇子成為太子,劉婕妤母憑子貴,也招搖起來了。
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打罵身邊的奴才,之前的小太監,還有今日的宮女,不知是觸及了她哪根眉頭,才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陛下不管么?”
常思搖頭道“陛下自大病之后,很少管后宮的事了。平日里的后宮瑣事,都是由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