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賢直接取出了三萬了銀票,交于唐擒鳳手上,后者將銀票攆了攆,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收兵,去下一家。
孫正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喚了聲‘爹’,表情難看至極。
“你待在府上別出去!為父去一樣儲大人那里!”
孫正抿著嘴,聲音低沉道“她真得把陶兄殺了么?”
聞言,孫賢沉默不語。
唐擒鳳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是一個女子,但一上了戰場,就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女人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殺一個陶和藻,唐擒鳳根本不在乎。
孫賢也相信,她不會拿這種事騙人。
較之陶星和喪子之痛,自己損失些銀子,根本不算什么。
今夜,汴安城注定不平靜。
二百精兵在城中的動靜,驚擾了所有人。
師徒六人酒足飯飽,坐在院中聊著天,就聽得外面傳來整齊劃一的跑步聲。
陳玄黃望著墻外方向,皺眉道“這是出了什么事么?”
晏明閉著眼,仔細感受外界傳來的氣勢。
“小師弟,這些人身上,都散發著很強的殺氣。”
道然真人滿不在乎道“在這汴安城,能出什么事?”
“怎么不能出事?忘了上次左相府被砸了?”魚妖嬈出言反駁道。
“妖嬈啊,你不用話懟為師,是不是難受啊?”
“嗯,你說得對,你有意見嗎?”
“沒有”
“玄黃!玄黃!”焦急的喊聲從門口傳來,只見曹寧身穿常服,著急忙慌的奔向眾人。
見此,道然真人不滿道“伏虎,你又沒關門!”
唐伏虎哀怨道“師父,今日是你最后一個進來的。”
“呃是么?”
曹寧氣喘吁吁跑到陳玄黃面前,急聲道“出事了!”
陳玄黃一本正經說道“曹大人,只要你晚上一來找我,準沒好事。說吧,誰又死了?”
“陶和藻!”
陳玄黃一臉茫然問道“陶和藻是誰?”
“觀文殿學士,陶星和的兒子。”曹寧眼神一凝,看向事不關己的唐伏虎,沉聲道“殺人的,是唐擒鳳!”
“啊?”唐伏虎瞬間起身,愕然道“我妹子殺人了?”
曹寧點頭道“今日醉生樓來了三個公子,打了張公子不說,還砸了醉生樓”
還未等曹寧把話說完,陳玄黃惡狠狠道“敢砸醉生樓!老子宰了他們!”
曹寧苦笑道“玄黃,你就別添亂了。此時唐擒鳳,正帶兵前往信王府呢。”
“嗯?這里有信王的事?”
“那三個公子中,就有世子。”
聽到這話,陳玄黃直接坐回了凳子上,淡淡道“那我就不管了。這坑爹貨,死了也好。”
“哎呦!你說什么氣話啊!快跟我走!”曹寧拉著陳玄黃的手腕就往外走。
畢竟涉及到自己妹子的事,唐伏虎也跟了出去。
魚妖嬈留下一句,“老頭你看家”的話,緊隨而去。
道然真人站在院子,扯著嗓子喊道“憑啥留我看家?”
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瞎一小后,道然真人嘆了口氣,放棄了溜走的念頭。
“來,青青,師公給你講一講你師父的丑事,你可不能告訴她。”
信王府。
趙貉不同于孫賢和陶星和二人,他與這二百精兵對峙,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陶成手持長劍擋在信王面前,冷眼看向這群公然闖入王府的兵士。
信王妃緊緊摟著瑟瑟發抖的趙宣,站在后方。
唐擒鳳冷聲道“陶星和死了兒子,孫賢賠了銀子,不知信王您,能付出什么代價?”
趙貉一雙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