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玄黃離開后,宸妃面無表情,悠悠說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哎!陛下此舉,卻是令人捉摸不透。”貴妃眼瞼低垂,透露著深深的擔(dān)憂。
宸妃冷哼道“若是不讓趙元安那小子當(dāng)太子,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貴妃聞言皺眉道“不可胡說!”
“我哪里是胡說!”宸妃不依不饒道“大皇子為皇后所生,一表人才,竟沒被立為太子,這事兒,實在說不過去。”
貴妃嘆了口氣,無力反駁。
立趙元安為太子,不知勾起了多少人心中的那隱藏至深的瘋狂念頭。
深夜,太子府中,書房仍亮著燈火。
一向不善與人交際的趙元安,最大的喜好就是看書了。
浮平站在門邊,低著頭,默默打著瞌睡。
趙元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輕聲問道“幾更天了?”
浮平猛然清醒過來,轉(zhuǎn)身面相自家主子,恭敬道“二更天了。”
趙元安將書放下,喃喃道“都這么晚了啊。”
浮平欠著身子,輕聲道“殿下早些休息吧。”
趙元安愣著神,沉默了許久,突然說道“今日,皇兄、皇弟們,都出宮了吧。”
“今日一早,總共十一位皇子,陸續(xù)搬去王府。”
“哦。”趙元安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浮平看了眼又在愣神的太子,忍不住說道“殿下,您不需要在府中多招募些客卿、扈從么?”
趙元安輕笑道“不是有君子坊的人在么。”
“可是”
還未等浮平將后面的話說出,書房外傳來幾聲巨響,緊接著又傳來抓刺客的喊聲。
浮平快步護(hù)在趙元安的身前,咽了口唾沫,緊張道“殿下”
趙元安站起身,后背鼓起一個大包,使得身子彎得有些厲害,緩緩從書案前繞出,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隱約可見的火光,默不作聲。
少頃之后,外界的嘶喊聲,漸漸消失不見。
趙元安一瘸一拐的走上前,緩緩將門打開。
浮平跟在后面,急聲道“殿下!”
“隨我出去!”
言罷,趙元安扶著門框,邁出書房大門。
書房外,鞏承弼和孫青兩人,并肩而站,腳下躺著三個黑衣蒙面之人。
鞏承弼拱手抱拳,朗聲道“太子殿下,三個刺客,全部伏誅!”
趙元安看了眼那三個刺客的尸體,面無表情道“可問出是誰派來的?”
鞏承弼搖頭道“這三人均是死士,老夫抓到第一人時,就想逼他說出幕后主使。奈何此人竟選擇了咬舌自盡。所以,剩下兩人,老夫直接出手將其擊斃,懶得在費口舌。”
趙元安點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浮平招呼幾個侍衛(wèi),將這三具尸體抬走。
孫青皺著眉,扭頭小聲道“大長老,這刺客會不會是其他皇子派來的?”
“哼!”鞏承弼輕哼一聲,說道“第一天出宮,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孫青腦中浮現(xiàn)起趙元安那丑陋的模樣,撇嘴道“我若是其他皇子,八成也想動手。”
鞏承弼背著手,淡然道“此事卻是令人費解。”
書房內(nèi),燭光映射在趙元安丑陋的面容上,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趙元安雙手覆在書上,表情陰晴不定。
今晚有人來刺殺他,毋容置疑,其他十一位皇子的嫌疑最大。
皇帝立趙元安為太子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有人在暗中磨刀霍霍了,只可惜趙元安搬去太子府,身邊多了不少侍衛(wèi),這才叫人難以下手。
可今日,就完全不一樣了。
皇子封王,搬去王府,這樣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招攬客卿、扈從了。
浮平悄悄走進(jìn)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