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瞅著倚在墻邊,一臉興致缺缺的陳玄黃,心里想著陳副統領是不是傷勢未愈就回來當差了。
帶著心中懷疑,常思躡手躡腳走過去,小聲問道“大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陳玄黃面朝前方,有氣無力道“我的肉體站在這,靈魂卻被床封印著。”
這一番不著邊際的話,聽得常思如墜云霧。
陳玄黃撇過頭看著他,問道“這些日子,沒出什么事吧?”
常思訕笑道“沒出什么事。就是前天,顧統領來過一趟,估計是看大人您沒在,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陳玄黃心里哼哼兩聲,估計還真是顧元書看自己不在,才派人去家中催人的。
兩人說了沒幾句,常思就接著去看大門了,剩下陳玄黃自己,倚在墻根,長吁短嘆。
少頃過后,那身穿一身繡鷹白袍的楊天州再次站在了陳玄黃的面前。
陳玄黃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密諜司頭子,狐疑道“楊公公,您別是真想把我調去密諜司吧?若不然,您這三天兩頭找我來,就不怕我家顧大人吃醋?”
楊天州掩口而笑,“陳大人還真會說笑話。那顧元書才不會在乎你是否被咱家拐跑呢。”
“呵呵楊公公還是說說,您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吧。”
楊天州收斂笑容,向前探著身子,低聲道“今日一早,汴安城內來了不少高手。陳大人你還需多加小心,陛下的旨意,切不可忘記。”
陳玄黃瞳孔一縮,嗓音低沉道“公公可知這些高手身份?”
楊天州深深看了他一下,皮笑肉不笑,說道“這些人進城后,便去了幾位皇子的府上。咱家暫時還不知他們的身份。”
陳玄黃心中一悸,抬頭迎上了對方的目光,沉聲道“多謝楊公公相告。”
楊天州將雙手揣進袖中,欣然一笑,“咱家深知你與五皇子之間有些誤會,所以多加小心為好。”
楊天州言語一頓,繼續補充道“六皇子和八皇子那里最好也注意著點。”
陳玄黃臉色陰沉的點點頭,問道“那公公您可知道這些人的修為?”
楊天州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淡淡道“最低的都是大宗師。”
陳玄黃深吸一口氣,“在下記得了。”
楊天州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多加下心。咱家還不希望你這么早死。”
言罷,楊天州背起手,朝宮中走去。
一陣清風拂過,卷起了空地上的落葉。
落葉扶搖直上,在半空中,又輕輕飄落。
陳玄黃伸出一只手,接住泛黃枯葉,喃喃道“這個秋天,不太平啊”
靖王府,客房。
一身粉色長衫的趙元圓,扭捏身姿,站在其中,方熙柔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后,眼睛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祁采萱。
數日過去,祁采萱肩膀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愈合,臉色較之前兩日,紅潤不少。
床邊,坐著一位,年紀略大的婦人,正給祁采萱把著脈。
婦人體態豐腴,臉型微圓,五官筆挺,不難猜出,此人年輕時定是個艷麗女子。
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就算保養的再好,額頭和脖頸已出現些許的皺紋,若仔細看去,臉頰上還有幾處褐色斑點。
良久,婦人將手收了回來,語氣平淡道“傷勢已無大礙,再修養幾日即可。”
聞言,方熙柔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祁采萱躺在床上,感激道“有勞謝長老了!”
這婦人名叫謝玉蓮,乃是月劍閣的長老。此次下山,也是因接到了方熙柔的求救信息。
趙元圓拍了拍手掌,開心道“謝仙子到此,本王真乃是如虎添翼啊!今日,本王一定大擺宴席,為謝仙子接洗風塵!”
謝玉蓮露出淺笑,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