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楷手中拿著幾頁寫滿文字的信紙,翻來覆去看了許久,表情愈發(fā)陰沉。
下方,柳賓白和鳩少海并排而站。
許久之后,趙元楷將信紙放在腿上,聲音沙啞道“信上所說,可是真的?”
鳩少海用余光偷偷瞅了眼柳賓白,輕聲道“信上所說,千真萬確。”
趙元楷死死盯著二人,質(zhì)問道“你二人如何認識這太子府供奉?”
柳賓白露出一絲微笑,“那人也是江湖中人,與在下有些交情。”
趙元楷反問道“他為何會背叛太子?只因為他與你有些交情?”
柳賓白昂首挺胸,傲然道“就憑在下是一位圣人!”
趙元楷盯著他,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他為何不愿向本王透露姓名?”
柳賓白嗤笑一聲,“那家伙賊得很,江湖上最忌諱背信棄義,這事若是傳出去,可真是令人作嘔了。”
趙元楷深深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信紙,將信將疑起來。
少頃,趙元楷揮了揮手,嗓音低沉道“你們先下去,容本王想想。”
鳩少海二人,對視一眼后,悄悄退下。
走出屋子老遠,鳩少海四周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后,低聲道“掌門,楚王他會相信么?”
柳賓白面朝前方,平靜道“他若不信,我還有后招。”
鳩少海思付片刻,沉聲道“如今太子府內(nèi),情況不明,屬下建議謹慎而行。”
“謹慎?”柳賓白突然駐步而立,悵然道“我驚刀門等不起了。”
聞言,鳩少海沉默無言。
近百年來,除了被眾門派公認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清涼派外,驚刀門始終處于靈寶之地末尾。
這么多年來,驚刀門也只出了柳賓白這一位圣境高手。近些年,相比排名第十的蠻樓和第九的君子坊,驚刀門和這兩派的差距,已微乎其微。
起初,驚刀門的目標怎么也要向前走兩步。可禁武令一出,柳賓白已經(jīng)將目光移向了前三的位置。
若是真能調(diào)動朝廷軍隊,再面對那些個名門大派,何懼之有呢。
柳賓白不止一次在門中說過,自己要將驚刀門帶入輝煌。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能無動于衷呢。
沉默之中,柳賓白的眼神愈發(fā)堅定不移。
太子府。
趙元安站在院中,離遠看,此人如同是背了一塊碩大的石頭,壓得他不能直身,只可彎腰看地。
因為趙元安身體的緣故,太子府內(nèi),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挖了大大小小近十個池塘,養(yǎng)著紅色錦鯉。
不論是花草還是錦鯉,趙元安都可以不用抬頭,就可觀看欣賞。
趙元安手中握著一把魚食,每次只投放一點,便引來錦鯉爭前搶后,前來奪食的場面。
池塘內(nèi),激起朵朵水花。
任憑這些水花拍打在臉上,趙元安神色自若。
浮平瞅著如同剛剛洗過臉一般的太子殿下,輕聲道“殿下,您將這魚餌一起投入多好,省的總是濺起水花來。”
趙元安又投了一點魚餌,平淡道“一點點放魚餌,才能吊足這些錦鯉的胃口。最后再一次性將魚餌投入,效果會更好。”
說著,趙元安將手中魚餌撒入水中,下一刻,浮平目瞪口呆的看著萬魚來朝的場面,紅色錦鯉紛紛高高躍起,猶如魚躍龍門一般,搶奪食物。
一條條錦鯉化作一條拋物線,墜入水中,濺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這一副奪人眼球的畫面,也吸引了剛剛聯(lián)袂而來的鞏承弼和單茂。
趙元安微微歪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二人,好奇問道“二位同時來此,可是有要事?”
鞏承弼點點頭,輕聲道“在下想問問殿下您,接下來,是否要采取些行動?”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