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陳玄黃看到張?zhí)烊鹉且桓焙谘廴Γ@呼道“張大哥,你這是讓人打了?”
張?zhí)烊鸨砬榘г沟馈澳氵@不是明知故問么?”
此時,道然真人從屋中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后,扭頭朝著屋里罵道“伏虎,這你呼嚕聲吵得為師一宿沒睡好!”
唐伏虎跟在后面走了出來,嘟著嘴,也不說話。
對面,魚妖嬈插著腰,扯著嗓子罵道“昨晚你們屋子里殺豬啦?哪來的這么大動靜?害得老娘一晚都沒怎么睡!”
“這可跟為師沒關(guān)系,都是伏虎吵的!”道然真人連忙撇清關(guān)系。
“呸!老娘分明聽到是兩個人的鼾聲!”
“呃也許是玄黃也說不定。”
“哎!”陳玄黃扶額輕嘆。
晏明站在不遠(yuǎn)處,淡淡道“還是一個人睡好。”
張?zhí)烊鸪蛑司耧枬M的模樣,心中瞬間欲哭無淚。
眾人一起來到書院,張?zhí)烊饠r下一個小書童,嗓音柔和,問道“請問,于先生在不在?”
小書童眨眨眼,小聲道“于先生前日與幾個學(xué)生去城外郊游,還未回來。”
張?zhí)烊鸢櫫讼旅迹又鴨柕馈澳悄憧芍谙壬裁磿r候回來?”
小書童想了想,“應(yīng)該今天就能回來。”
張?zhí)烊鹣蛐乐x后,轉(zhuǎn)過身看向眾人,“不如咱們晚些時候再來?”
“也好,張大哥你先去忙,我們幾個在城中逛逛。”陳玄黃看向那繁鬧的街市,心中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衙門一趟。”
如今衙門里竟是些每日之乎者也,為人迂腐的窮酸秀才,一個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擔(dān),還一個個傲氣十分,仗著自己是個讀書人,十分看不上張?zhí)烊稹?
如今張?zhí)烊鹗且粋€人干著好幾個人的活,有苦說不出。
眾人一起出了書院,打算走到前面的岔路,就此分開。
但沒走多遠(yuǎn),就瞧見不遠(yuǎn)處圍了不少人,還時不時傳來些怒斥聲。
張?zhí)烊鹂炫軒撞剑瑥淖詈髮⑷巳悍珠_,擠了進(jìn)去。
正中央,一個中年學(xué)士蹲在地上,抱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的男童。
男童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有一處傷口,正呼呼冒著鮮血。
兩人身后,站在幾個書生打扮之人,正義憤填膺的瞪著對面之人。
這群書生的對面,是一個身穿官服之人,他負(fù)手而立,正不耐煩的看著這群書生。
在他身后,有兩匹高頭大馬,其中一匹馬上,也坐著一位朝廷官員。
另一匹上面無人,想必剛剛是負(fù)手官員所騎。
兩匹馬的后面,是一只八人抬起的轎子,還有十幾名佩刀官兵,除了留有四人站在轎子四周外,其余人,已將這里團(tuán)團(tuán)圍住,手握刀柄,目光森然。
張?zhí)烊鹪谇埔娔秦?fù)手而立的官員后,心中頓時一沉。
那人也瞧見了張?zhí)烊穑?dāng)下皺眉問道“張捕頭怎么在這?”
張?zhí)烊鹞⑽㈩h首,低聲道“回大人,卑職正好路過此地。”
這一問一答,跟在后面的陳玄黃等人,便已知曉了此人的身份。
原來這就是那號稱曲瘸子的曲振啊!
曲振板著臉,淡淡道“你來得正好,將這些擋道之人通通抓回衙門去。”
“這”張?zhí)烊鹕裆q豫不決。
曲振瞪著他,語氣森然道“你可有什么疑議么?”
張?zhí)烊鸢研囊粰M,沉聲道“卑職不敢,不過卑職先要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抓人。”
曲振瞇著眼,厲聲道“張?zhí)烊穑愫么蟮哪懽樱∧憔谷贿B本官的話都不聽了?”
“哼,這江寧城的捕快,早就被曹寧慣壞了。”那騎馬之人,陰陽怪氣道。
陳玄黃聽到這聲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