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楊天州的請求,陳玄黃就想著把事情辦好。
次日一早,陳玄黃又來到義王府的廢墟。
較之昨日,廢墟下的尸體和金銀錢財,都已經(jīng)被清理走,只剩下一地被燒得漆黑的木頭和灰燼。
王府昨日已經(jīng)搜查了一邊,今日就更沒有什么好看的了。
陳玄黃走訪了四周鄰里百姓,詢問王府著火那晚,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之人,但所有人都說當時已入睡,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經(jīng)過推算,著火的時間大概實在子時,所以陳玄黃對百姓們的說辭,也沒產(chǎn)生什么懷疑。
畢竟這么晚了,誰還會在外面溜達呢。
想到在外面溜達,陳玄黃眼前一亮,直接找到了當晚打更的更夫。
詢問一番后,那更夫說自己發(fā)現(xiàn)著火時,便急忙向王府跑去,等他抵達時,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整個王府,而且并沒有發(fā)現(xiàn)縱火犯的身影,后來便喊人去救火了。
陳玄黃皺著眉,沉思不語。
這一條線索,也斷了。
從更夫家中出來后,陳玄黃徑直回了宮中。
既然義王向皇帝說過退位之時,那么皇帝身上的嫌疑也是蠻大的。
從這條線索出發(fā),陳玄黃去詢查昨日出宮侍衛(wèi)的名單,但結(jié)果令人大失所望。
昨日所有出宮之人,均在天黑前返回宮中,無人逗留在汴安城里。
忙活了大半天,陳玄黃無功而返。
雖然沒查到什么線索,但還是要和楊天州說一聲。
陳玄黃第一次來到密諜司,這里比起皇武衙,陰森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太監(jiān)過多的緣故。
陰氣太盛!
從進了密諜司大門開始,來來往往的侍衛(wèi),均是將視線投在這不速之客身上,而且目光中透露著不加掩飾的敵意。
陳玄黃摸了摸鼻子,總是被人盯著看,有些十分不好意思。
無奈的是,他自己太出眾了。
眾多白色常服中,就突顯了他這一抹黑色。
楊天州直勾勾瞅著坐在自己面前,神色赧然的陳玄黃,調(diào)侃道“陳大人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陳玄黃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
楊天州呵呵笑道“密諜司成了多么多年,從未接待過皇武衙的客人,陳大人你還是第一個。”
陳玄黃先是露出恍然之色,隨后一本正經(jīng)說道“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命,別整的跟敵人是的,不好。我始終堅信一個原則,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楊天州愣了下神,嗤笑道“咱家可跟陳大人比不了,如今陳大人你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陳玄黃語重心長道“不!在我心中,咱們都是紅人。俗話說,一人紅,紅一點,大家紅,紅一片,全球紅才能紅滿園嘛!”
楊天州被說得一愣一愣,少許之后,揶揄道“陳大人的話,聽起來,蠻高深的。”
陳玄黃臉色一紅,謙虛道“也不行,也不行。”
楊天州正襟危坐,輕笑道“陳大人今日來咱家這密諜司做客,不是特意來說笑話的吧?”
“還真不是!”陳玄黃突然面露肅容,將自己調(diào)查義王府著火一案的經(jīng)過,敘述了一邊。
楊天州聽過之后,臉色陰郁,抿著嘴不置一詞。
陳玄黃咽了口唾沫,滋潤下干涸的嗓子,心里暗罵這密諜司連杯茶都不給,真是小氣。
楊天州哪里聽得到陳玄黃心中的口吐芬芳,許久之后,悠悠說道“今日勞煩陳大人了,這案子就暫且先擱置吧。”
陳玄黃立刻停止了心中的謾罵,訝異道“不查了?”
楊天州微微一笑,“線索都斷了,咱家也是有心無力。”
陳玄黃很想說,將陛下綁過來審問一番得了,但再一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