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答應去信王府赴宴時,陳玄黃心中就猜測,會不會明日又會被皇帝請去訓話。
本來臨近晌午,瞧沒人來找自己,陳玄黃還有些沾沾自喜。
誰曾想,還沒多高興一會兒,林胥就邁著小碎步顛顛走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均是有些不自然。
陳玄黃學著三師兄的樣子,單手撓頭,憨笑道“林公公,早啊!”
“呵呵,陳大人說話可真有意思,都這會兒了,可不早了。”畢竟陳玄黃幫過自己的大忙,林胥也不好意思陰陽怪氣的。
經過這么多日的修煉,已經走入正軌,林胥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說陳玄黃對他有再造之恩,這話也不過分。
林胥幽幽一嘆,無奈道“陳大人您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陛下勃然大怒。”
陳玄黃心中念叨了一句‘果然’,訕笑道“知道,知道。”
“得嘞,竟然您知道,就跟咱家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好,好。”
兩人并排朝御書房走去,步子邁得略大。
陳玄黃瞅了眼身旁氣息平穩的林胥,好奇問道“林公公,如今你是什么修為了?”
提到這個,林胥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笑道“七品。”
陳玄黃震驚道“這么快?”
“呵呵,陳大人有所不知,這門功法十分適合宦官修行,可謂是事半功倍,也不過分。”
陳玄黃喳喳嘴,心里羨慕的很。
察覺到對方的神情,林胥調侃道“林大人若是想修煉此功,還不容易得很。一刀下去,什么煩惱也沒有了。等到那時,只怕楊統領都會來皇武衙搶人呢。”
陳玄黃只覺得下身一涼,‘呵呵’兩聲。
林胥抿嘴而笑。
沒過多久,兩人步入書房,林胥先是進去通傳了一聲,很快便回來返回,讓陳玄黃進去。
陳玄黃微微頷首,站在書案前,偷偷抬起眼皮瞟了眼皇帝,對方須發皆白,分明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若跟上次相比,只有臉色稍稍紅潤了些。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么?”皇帝嗓音沙啞,卻依舊充滿了威嚴。
陳玄黃低著頭,輕聲道“陛下是想問昨日微臣去信王府赴宴一事?”
“呵,原來你還知道。”皇帝的話中充滿譏諷。
陳玄黃面不改色,緩緩說道“陛下既然知道微臣前去赴宴,那一定也知道微臣當場和雍王殿下翻臉的事。”
“朕知道。”
“既然陛下知道,那就肯定不會冤枉微臣嘍?”
皇帝死死盯著陳玄黃,質問道“陳玄黃,你若是記得朕的旨意,就應該連去都不應該去。若是昨晚平安無事,你會不會投靠在雍王麾下呢?”
“回稟陛下,微臣斷然不會投靠任何一位皇子的麾下。”
聽到陳玄黃如此堅定的回答,皇帝怒氣漸消,“記得,再有一次,朕決不輕饒你。”
陳玄黃嘆了聲氣,“微臣也不想被牽連進去。”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后換了一個話題,“聽說你和怪醫相識?”
“不錯,當初微臣師姐重傷,曾去往梁州請怪醫出手相助。”陳玄黃如實回答道。
皇帝‘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皇帝將后背靠在椅背上,疲憊道“朕有些倦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陳玄黃悄悄推出書房,在門口時與林胥對視一眼,后者將手捂在嘴邊,低聲道“陳大人,可一切順利?”
陳玄黃善意一笑,“陛下寬以待人,將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
“呵呵,恭喜陳大人了。”
陳玄黃笑了笑,沒好意思說,這他娘何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