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輪明月將大雪照得格外的亮。
鄭瑩寒身輕如燕,穿梭在屋頂之上,白色的斗篷仿佛將她融入這大雪之中。
看到那燈火通明的太子府,鄭瑩寒眼神一冷,腳下驟然加快了速度。
接下來,太子府大門傳來怦然一聲巨響,兩扇木門瞬間炸裂!
鄭瑩寒上前一步,負(fù)手而立,放聲喊道“常玉龍!給我滾出來!”
聽到動靜,守在太子府的侍衛(wèi)和蠻樓弟子紛紛奔向大門口。
鄭瑩寒瞇著眼,嗤笑一聲,單腳一蹬地面,沖向人群當(dāng)中,單手拎起一個蠻樓弟子的衣襟,猛然砸向人群。
長袖一抖,激蕩出一股氣勢,將眼前沖向自己的侍衛(wèi)們一分為二,沖散在地。
鄭瑩寒上前一腳一個,將兩名侍衛(wèi)踢向高空后,自行墜下。
悶響過后,兩名侍衛(wèi)趴在地上抽搐數(shù)下,便一動不動!
再一記鞭腿將蠻樓弟子的胸骨踢碎后,鄭瑩寒仰起頭,冷聲喊道“常家縮頭烏龜!你再不出現(xiàn),這些人就通通被我殺了!”
“狂妄自大!”
伴隨著一聲叱喝,半空中華光一閃,一道劍氣轟然砸下!
鄭瑩寒身形急退,望著天空的人影,怒聲喊道“君子坊的偽君子!”
鞏承弼單手持劍,一劍襲來!
鄭瑩寒身形扭轉(zhuǎn),腳下步履輕盈,長袖一揮,蕩開身前長劍。
須臾之間,兩人各自遞出一掌,碰撞在一起!
鄭瑩寒后退之時,雙手接住兩名蠻樓弟子的喉嚨,用力一擰!
緊接著將兩具尸體,向前扔出!
“敢殺我蠻樓弟子!”段飛途大步而來,腳下怦然作響,真氣凝于雙拳之上,直擊鄭瑩寒面門!
鄭瑩寒不屑一笑,一手?jǐn)r住段飛途雙拳,一手五指成爪,探向?qū)Ψ筋^頂。
“段飛途!快走!”
鞏承弼怒吼一聲,猛然將長劍擲出,正好刺向鄭瑩寒手腕,后者心中一緊,迅速將手收了回去。
段飛途‘噔噔噔’連退數(shù)步,心中驚駭不已,慶幸自己在鄭瑩寒手中撿回一條性命。
迅速冷靜下來,對自己剛剛的沖動,心有余悸。
驟然之間,周圍壓力劇增,鄭瑩寒先是抬頭看去,隨即單腳一蹬,向后掠去。
“哼!原來是鄭長老親自來汴安了!”
常玉龍翩然落地,言語中透露著徹骨寒意。
常家與月劍閣廝殺許久,這兩人更是交手?jǐn)?shù)次,不分勝負(fù)。
鄭瑩寒瞅了眼鞏承弼,嗤笑一聲,“依我看,君子坊和常家合二為一算了。”
“呵呵,口舌之快!”常玉龍緩緩上前,負(fù)在身后的雙手,自然垂下。
“雖然我不能以一敵二,但是我想走,你們攔不住我!”
話音未落,鄭瑩寒身形向后,拔地而起,腳尖點在屋頂之上,向太子府外飄然遠(yuǎn)遁。
常玉龍望著鄭瑩寒逃去的方向,并未追逐,并攔下了其他人。
鞏承弼來到他身邊,疑惑道“為何不追?”
常玉龍平淡道“論身法,我不如她,就算你追上了,她若一心逃走,你也無可奈何。況且,要防止敵人調(diào)虎離山!”
鞏承弼不置一詞,心中卻對常玉龍的話,十分贊同。
第一個理由也許有些牽強,但第二個,不得不防。
若是自己和常玉龍離開之時,這里再來一位圣人,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為何這么晚現(xiàn)身?”鞏承弼問出心中疑惑。
“修煉之時,有所感悟。”
“什么?”鞏承弼震驚道“你要突破了?”
常玉龍笑道“哪里有這么容易。你也應(yīng)該清楚,就算是圣境,也有高低之分。我此生的目標(biāo)便是成為這至尊之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