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往常一樣,師徒六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簡單的飯菜。
因?yàn)殛愋S用幾個(gè)鐵皮桶將各個(gè)屋子串聯(lián)的緣故,屋內(nèi)格外的暖和。
道然真人背靠爐子,被烤得火熱,每次吃飯到最后,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衣。
魚妖嬈斜眼看去,罵了句‘為老不尊’。
道然真人反駁道“還不是身后爐子太熱的緣故。”
魚妖嬈又將話懟了回去,“是讓你自己要挨著爐子的!”
“咳咳,為師年紀(jì)大了,腰不好,需要多烤烤!”
陳玄黃扒著飯,嘟囔道“師父你都這把年紀(jì)了,腰也沒啥用了。”
屋內(nèi)頓時(shí)安靜了起來。
魚妖嬈露出思索狀,隨后臉頰一紅,輕啐了一口。
小丫頭想問為什么,卻被師父擲出的饅頭將嘴堵上。
道然真人拍著桌子,憤憤道“咋就沒用了!為師的春天還沒到呢!”
陳玄黃瞅著師父那不甘心的表情,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gè)老頭,扯著嗓子喊道“我要開花!”
砰砰砰~
隱隱約約傳來幾聲悶響,魚妖嬈抬起頭向外瞅了眼,疑惑道“是不是有敲門聲?”
道然真人看向唐伏虎,問道“伏虎,你關(guān)門么?”
“木偶~”
魚妖嬈剛想翻譯下,就被道然真人搶先說道“這句為師聽懂了,你說的沒有,對不對?”
眾人瞅著道然真人沾沾自喜的模樣,不由得嘆了聲氣。
魚妖嬈瞥了眼仍在往嘴里扒飯的道然真人,問道“你不出去看看?”
“看什么?門又沒關(guān),待會兒人家會自己進(jìn)來的。”
果不其然,屋外腳步聲響起,一行四人進(jìn)了院子,朝這里走來。
陳玄黃面朝院子,一下子愣住了神,這四人中,有三人自己等人竟然認(rèn)識。
詹詡、蘇彤、齊真人,呃那個(gè)邋里邋遢的男人是誰?
趙元青仍是披頭散發(fā),穿著一件寬松長袍站在四人最前,目光掃了一眼屋中等人后,抱拳拱手,溫笑道“在下趙元青,今日得見清涼派師徒,三生有幸。”
魚妖嬈紅唇微張,詫異道“哎呀,如今還有看見咱們?nèi)行业哪兀俊?
道然真人白了眼三弟子,趕忙站起身子,隨意擦拭了下嘴上的飯粒,謙虛道“哪里哪里!”
趙元青?
陳玄黃眉頭一皺,直接問道“你是皇子?”
趙元青笑道“在下家中排行老四,不久前被封為迎王。不過,這些世俗之稱,在下十分看不上。陳兄弟你直呼在下名諱就好。”
聞言,陳玄黃呆立當(dāng)場,心想這他娘真是皇子?
詹詡也是剛認(rèn)識趙元青不久,聽到對方這番話后,心中有些詫異,不由得扭頭看向自己的師父。
齊真人給與弟子一個(gè)放心的笑容,便繼續(xù)看向前方。
臨行前,張真人交給自己一項(xiàng)任務(wù),而且這項(xiàng)任務(wù)絕不可向外人說起。
那就是,趙元青根本無奪嫡之心,只要保證他的安全即可。
齊真人也有過疑問,若是趙元青不想爭奪皇位,直說了便是,就想那八皇子一樣,把話挑明后,離開汴安,照樣活得滋潤。
可趙元青什么也不說,還賴在汴安城不走,時(shí)不時(shí)去拜訪一些大臣,分明還是有奪嫡的意思,這樣一來危險(xiǎn)早晚會找上門來。
面對齊真人的疑問,張真人給出的回答是,趙元青需要在汴安經(jīng)歷一番生死較量,才能更快成長起來。
對此,齊真人雖然有些不認(rèn)同,但還是依照張真人的指示來到汴安,保護(hù)趙元青的安全。
陳玄黃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好奇問道“迎王您今日來我這,可是有什么事?”
對于陳玄黃對自己的稱呼,趙元青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什么,便將話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