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黃大戰一場,并且一夜未睡,等到了宮門時,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
倚在墻邊打著盹,沒片刻功夫,便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陳玄黃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地面上,鋪了一件厚厚的褥子,身上則蓋著一件裘衣。
常思聽到這邊的動靜,快步跑了過來,驚喜道“大人,您醒啦!”
“我怎么?”陳玄黃看著身下的褥子,一臉茫然。
常思笑道“之前都把我們幾個嚇死了,不知怎的,您好端端的就栽倒在地上了。我們幾個急忙跑過去,才發現您是睡著了。所以這才從衙門那拿了張褥子來,免得讓您著涼。”
陳玄黃這才恍然大悟,揉了揉額頭,自嘲的笑了笑。
“大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常思擔憂問道。
陳玄黃搖頭笑道“昨個夜里出了點事,一宿沒睡。”
常思恍然的點點頭,便沒繼續問下去。
陳玄黃緩緩起身,向常思幾人道了謝,抬頭一看,太陽正在頭頂,原來此時已經晌午了。
陳玄黃伸了個懶腰,望著宮門外的方向,心想著,也不知大師兄蘇醒了沒有。
某處陰暗的房間,
賁哲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無形的壓力襲來,額頭上汗水涔涔。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賁哲的腦袋微微晃動下,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
賁哲對面,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臉帶惡鬼面具的男人,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色,但從語氣上也聽得出,這面具男人此時是多么怒不可遏。
賁哲低聲解釋道“黑袍使息怒,我們進王府的目的也是為了取得誠王的信任,怎好違抗他的命令呢?”
黑袍使怒聲道“就因為如此,本派損失了一位圣人!”
賁哲將頭垂下,不敢再多言。
黑袍使劇烈喘息了許久,怒氣漸漸平復,淡淡道“誠王此舉,分明是被女色迷惑了心智。”
賁哲怯生生問道“那咱們下一步怎么辦?”
黑袍使想了想,悠悠道“讓本派損失了一位圣人,我必須給這誠王一個教訓。”
賁哲抬起頭,問道“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過,你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
賁哲猛地一拍胸口,激動道“賁哲原為樓主赴死!”
黑袍使負手而立,滿意道“這番話,我會替你轉告樓主的。”
中午簡單吃了幾口飯,陳玄黃就重新倚在墻邊,借著午時太陽充足,偷偷打個盹。
此時,從宮內方向走來一個宮女。
宮女目光掃視鎮守宮門的侍衛,微微一愣,隨后左右看了看,便發現了躲在墻邊打盹的陳玄黃。
宮女朝著陳玄黃的方向施施然走來。
陳玄黃第一時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宮女與北宮才人體態十分相似,分明就是后者院中的丫鬟。
宮女施了一個萬福,輕聲道“陳大人,北宮才人想請您喝一杯茶,特來讓奴婢請你過去。”
陳玄黃愕然道“現在連請人喝茶,都這么主動了么?”
宮女莞爾一笑。
陳玄黃將后背與墻壁分離,輕聲道“還請呃,不知姑娘你如何稱呼?”
宮女輕笑道“大人叫奴婢莫離就好。”
“哦!哦!還請莫離姑娘為在下領路。”
宮女抿嘴一笑,扭過身,走在前面。
陳玄黃跟在后面,瞅著莫離的背影,不得不說,從后面看,根本分不出她和北宮才人。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院子,走到屋子門口,莫離停下腳步,扭過身,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不再往前一步。
陳玄黃沖她善意一笑,邁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