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晏明傷勢好了大半,可以自如行走,再也不用人攙扶了,每日深居簡出,練氣修行。
不知緣由的眾人,都以為大師兄是因不能修行,才意志消沉的。
邶柏舟躲在一邊,瞧著眾人焦急的模樣,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離著府衙不遠處的那處宅子,已被陳玄黃等人收拾好,再等陳玄黃將煙囪爐子連接好之后,就可以入住了。
至于陳家菜園,可以等等再弄。
魚妖嬈深藏的銀票,早已被她偷偷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無論是誰問起來,都緘口不言。
為此,道然真人和魚妖嬈吵了好幾架,都敗退而歸。
宮門處,
陳玄黃倚靠在墻壁,望著停在宮門前的馬車,猜測著里面是何人。
常思與那車夫嘀咕了幾句,趕忙轉過身朝這邊跑來。
陳玄黃瞅著神色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的常思,笑罵道“有屁放!”
常思伸出拇指,向后指了指馬車,低聲道“是誠王!”
陳玄黃與誠王之間的恩怨,如今宮內人盡皆知,尤其是陳玄黃鼓動右相等人在朝上狀告誠王一事,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陳玄黃膽子是夠大的。
不過從側面也反映出陛下對他的恩寵,這事若是換一個人干出來,弄不好直接被關進大牢了。
陳玄黃心中一沉,握著刀柄,緩緩向馬車走去。
而此時,趙元鎮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大人,別來無恙!”趙元鎮負手而立,淡淡道。
陳玄黃站在離對方數步遠的地方,不咸不淡道“我跟你熟么?”
趙元鎮啞然失笑,“說的也是,本王總共也沒和陳大人說過幾句話。”
陳玄黃懶得與他廢話,例行公事問道“陛下不許皇子進宮,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趙元鎮看向身后的馬車,輕聲道“本王要帶未來的王妃,去見陛下。”
陳玄黃眼睛瞇起,嘴中吐出連個字,“尚蓉?”
趙元鎮眼神變得無比凌厲,冷聲道“你應該叫誠王妃!”
陳玄黃嗤笑一聲,“你信不信我還有更難聽的話?”
趙元鎮挑釁道“你試試看?”
陳玄黃隨后碎碎念的一大堆,趙元鎮一個字也沒聽懂,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好話。
“陳大人就不會說些人話么?”
“呵呵,說人話,我怕誠王你聽不懂。”
陳玄黃無視趙元鎮仿佛要噴火的眼神,看向馬車頂部,語重心長道“王爺,別說在下沒提醒你,下回出門,往車頂上插一根鐵棍。”
趙元鎮冷冷道“陳大人此言何意?”
陳玄黃咧嘴一笑,“我怕老天爺打雷,打歪嘍。”
馬車快速朝宮內駛去,似乎是想逃離某個可怕的地方。
自始至終,尚蓉都沒有露過面。
常思等人望著陳玄黃背影,瞬間心生膽寒,他們終于看到了什么是用言語殺人的了。
若不是那馬車手疾眼快一把將誠王扶住,恐怕這會兒太醫院就得來人了。
陳玄黃望著遠處,長舒一口氣,神清氣爽。
皇子娶妻,需要經過皇帝點頭應允。
按道理,皇帝會選一位重臣家族中的女子,作為皇子的正妻,至于以后皇子納妾,只要出身說得過去,就不再過問了。
而像趙元鎮這樣自己選妃的,實在是少數。
誠王大婚,這件事傳出后,不少人都覺得應該大操大辦一下。
畢竟之前死了四位皇子,需要來件喜事沖沖喜。
長秋宮內,趙元鎮領著尚蓉來到這里,與皇后相見。
自從大皇子趙元祁死后,皇后深居簡出,極少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