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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霜花樓時,大門緊閉,那些個煙花女子應該還躲在各自的房中養精蓄銳,準備到了晚上能拿出最飽滿的姿態來迎接客人。
募地,陳玄黃猛然駐足,并將踏出的腳收了回來,一支木棍從空中掉落,在眼前經過。
當啷!
陳玄黃瞅了眼地上這用來支撐窗戶的叉桿,仰頭看去,一位女子正趴在窗邊沖自己揮手微笑。
陳玄黃深吸一口氣,朗聲喊道“北宮娘子,你家大郎在家否?”
北宮才人微微一愣,隨后‘哼’了一聲,將窗戶合上。
“哼~跟我斗?”陳玄黃得意的笑了笑,大搖大擺的繼續前行。
走出沒多遠,頭頂上傳來女子的憤憤聲,“陳玄黃,你個無恥之徒,逛青樓賒銀子!”
嘶~
陳玄黃仰頭看去,那窗戶再次被合上,周圍過路百姓,紛紛投來鄙視的目光。
“這陰險的女人!”陳玄黃叫罵了一句后,落荒而逃。
此時,那窗戶再次被打開,露出一個小縫,里面傳來女子‘咯咯’的笑聲。
當天晚些時候,迎王趙元青向皇帝請辭,離開汴安的事,就已經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街市或者茶樓之中,每每聊天的幾人中,時不時會有人嘆息一聲。
不是他有多惋惜趙元青放棄奪嫡,而是自己在迎王身上壓了不少銀子,如此一來,真是輸得血本無歸。
城中各大賭坊,迎王的那塊牌匾從墻上摘下,下方傳來了各種聲音。
有嘆息、有嘲諷、有慶幸、有欣喜
墻上最初的十二塊牌子,如今只剩下四塊。
府衙,魚妖嬈在院子中,踱步許久,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猛然看去,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只是今日看上去,有些蒼白。
魚妖嬈憋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瞬間消失殆盡,關切道“出什么事了?”
陳玄黃揉了揉肚子,怒罵道“我在城中狂了好幾圈,還是被趙元青那個混蛋找到了。”
“他找你做什么?”
“比武唄?”
“你輸了?”
“呸!”陳玄黃吐出一口血沫,咧嘴笑道“當然是我贏了!”
魚妖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趕緊吃飯去!”
“嘿嘿,好嘞!”
“飯有些涼了,用不用我去熱熱?”
“不用,不用!”
城外馬車中,本來還好好的趙元青突然嘔出一口血來。
齊秋云被嚇了一跳,急聲問道“殿下你怎么了?”
趙元青緊咬著牙,抱怨道“這混蛋,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