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良久后,再次前行。
眾人站在大殿前,仰頭望著這兩人多高的殿門,心生震撼。
候行禮撫摸著殿門,呢喃道“一千多年前的大殿,竟然還能保存完好。”
裴山覺抱著肩,謹(jǐn)慎問道“有沒有機(jī)關(guān)?”
候行禮四下看了看,“我也看不出?!?
裴山覺扭頭看向楊達(dá),淡淡道“別浪費(fèi)我口舌?!?
楊達(dá)臉色鐵青,緊咬著牙,目光移向身邊的侍衛(wèi)。
那侍衛(wèi)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大步走上前去。
眾人紛紛退到兩側(cè),將視線集中在那侍衛(wèi)的身上。
侍衛(wèi)深深吸了口氣,雙手按在殿門上緩緩?fù)崎_。
殿門發(fā)出‘咯吱咯吱’聲,眾人全身緊繃,屏住呼吸,隨時準(zhǔn)備逃離,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所有人呼吸為之一滯。
大殿之內(nèi),盡是水銀,上面無規(guī)則立著幾十根木樁,剛剛露出‘水’面。
‘河’的另一側(cè),是一張黑色的毯子,上面擺放著一個木制的幾案,后面盤腿坐著一具身穿玄衣纁裳,頭戴冕冠的骷髏。
殿頂,是一副縮小版的滿天星斗圖。
候行禮伸手指著那句骨架,顫聲道“那就是秦王尸骨!”
裴山覺盯著那十幾根木樁,沉聲道“這木樁又有什么名堂?”
陳玄黃瞅了眼大殿兩側(cè),均是有不少的孔洞,便提醒道“你們看兩側(cè),那里應(yīng)該藏有弩箭。”
裴山覺分別向兩側(cè)看去,惡狠狠道“又是這個把戲!”
候行禮瞅了眼他,鄭重其事道“你千萬別沖動!觸動機(jī)關(guān)是小,若是將這墓穴震塌,咱們這些人,就留下來陪秦王聊天吧?!?
仇昌甲嗤笑一聲,打趣道“候行禮,觸動機(jī)關(guān)若是小事,這世間也就沒什么大事了?!?
候行禮懶得與他插科打諢,轉(zhuǎn)而看向楊達(dá),直言了當(dāng)?shù)馈皸钸_(dá),讓你的人去探路!”
楊達(dá)一字未說,臉色難看,心里憋屈的很。
剛剛推開殿門的侍衛(wèi),再次鼓足勇氣,抬腳踩在離自己最近的木樁上,他相信,自己這一次仍然會有驚無險。
轟隆一聲,那木樁瞬間縮回水銀之下,與此同時,兩側(cè)空洞內(nèi),萬箭齊發(fā),頃刻間便將這侍衛(wèi)射成個刺猬。
只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后,那名侍衛(wèi)就大頭朝下扎入水銀中,身子則漂浮在這‘河面’上。
所有人再次沉默下來。
許久后,候行禮抿著嘴,走上前,用手中的鐵棍分別敲擊了下,離自己等人最近的四根木樁。
除了其中一個相安無事外,其他三個都觸動了機(jī)關(guān),引得箭如雨下。
候行禮將鐵棍拄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這里面只有一條路能通往對面,只要踩錯一步,就會落個身死的下場?!?
裴山覺揉著有些酸脹的眉心,怒聲道“若是再想不出法子,咱們早晚就會被毒死在這里!”
候行禮回頭看向他,認(rèn)真說道“若是這木樁彼此相鄰很近,我還能每走一步,便用鐵棍探一探路。可這兩只木樁相隔七八尺遠(yuǎn),唯一的法子,就是讓人探路了!”
楊達(dá)心中一悸,放生喊道“我?guī)淼氖畟€兄弟都死了,如今皇武衙就剩下我和姚飛兩人了!”
裴山覺冷哼一聲,厲聲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兩個,還有那個宦官,必須出來一人探路!”
楊達(dá)緊咬著牙,與姚飛一齊看向魏泉,后者眉頭一皺,目光森然的看向兩人。
陳玄黃在一旁沉思片刻,為了能讓魏泉躲過這一劫,還是出言道“我覺得這個法子不合理。”
裴山覺死死盯著他,質(zhì)問道“如何不合理了?”
陳玄黃不卑不亢,緩緩說道“就算把我和師姐算進(jìn)去,這邊也只有五人。你覺得,就憑我們五人,能探出這條生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