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道“老夫覺得,公主失蹤與太子脫不了干系。”
葉修云背著手,鼻中呼出兩縷重氣,沉聲道“本官贊成右相的猜測,只要挾持了公主,祥王就不得不前去赴宴了。”
“若不是太子干的呢?”鄧崇武突然問道。
“若不是”右相念叨了一聲后,目光移向他,認真問道“若你是祥王,你敢賭么?”
“我”鄧崇武欲言又止,嘆了聲氣。
依靠在墻壁的黃江龍嗤笑一聲,傲然道“有我保護祥王,龍潭虎穴哪里去不得?”
趙元彬身子一怔,抬起頭,用近乎哭泣的聲音哀求道“我哪里都不想去!”
右相看了眼黃江龍和站在他旁邊的秦元茂,皺眉道“只靠他們二人,少了些。”
此時,始終沒有參與商議的趙貉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淡淡道“本王到有個主意!”
鄧崇武看向他,急聲問道“什么主意?”
趙貉掃視一圈眾人,平靜道“這事,還得請諸位出馬。”
府衙,
陳玄黃晏明手中接過瓷碗,送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那難聞的氣味瞬間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大師兄,這么難喝的藥你都能喝得下,我真佩服你。”
晏明用手指抹了下嘴角的藥漬,淡笑道“良藥苦口!”
陳玄黃嘆了口氣,好奇問道“這藥還要喝多久啊?”
晏明想了想,回答道“其實現在這藥喝與不喝,沒什么差別了。”
陳玄黃聞言,有些焦急的問道“嗯?這藥已經沒有效果了么?”
晏明搖頭笑道“不是藥沒有效果。而是我身上的經脈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陳玄黃驚喜萬分,激動道“這么說,大師兄你又可以修行了?”
“還不行!”
“嗯?為何?”
晏明用手覆在丹田上,淡淡道“還不到時候。”
陳玄黃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其意,剛想繼續追問,就聽得外面傳來了密集且急促的腳步聲。
定睛看去,以右相為首的四人,火急火燎的向這邊走來。
但看到走在最后的趙貉時,陳玄黃眉頭一皺。
這四人站在陳玄黃對面,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陳玄黃雙手環胸,不咸不淡道“四位有什么事,直說便是!”
最終,還是右相上前一步,目光復雜的看著他,嗓音沉重道“出大事了!”
就在右相四人計劃前往府衙之前,在誠王府和祥王府的大門前,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街上探頭探腦,趁人不注意時,將手中包裹分別仍在了王府門口。
包袱內,各有兩件物品。
其中一件是趙元安親手書寫的信。
而另一件,則有所不同。
分別是一支趙元鎮送給尚蓉的朱釵,和十幾年來始終掛在趙歸荑脖子上的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