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斗志昂揚,吵得不可開交的文武百官,再被手持兵刃的禁軍包圍后,瞬間偃旗息鼓。
右相站在眾人最前,瞅著與那禁軍首領并排而戰的褚開陽,心中一悸,沉聲問道“褚開陽,你這是什么意思?”
褚開陽揣著手,呵呵一笑,上前走了幾步,不緊不慢道“右相難道沒看出來么?你們的性命,此刻都由本官說的算了!”
右相看向禁軍首領付弘,厲聲道“你竟然聽從褚開陽的命令?難道你想造反嗎?”
付弘不卑不亢,淡淡道“末將聽從的,是誠王殿下的命令!”
“誠王?”右相瞬間勃然大怒,“你們想逼宮!”
褚開陽笑容陰冷,朗聲道“陛下大限將至,這天下,早晚是誠王的!”
右相氣的臉色鐵青,顫抖道“你!你這是大逆不道!”
“哼!等你見到新帝后,若是不怕死,就把這話再重復一遍。”褚開陽一拂袍袖,朝殿外走去。
“褚、褚大人,我們呢?”左相一系的官員抻著脖子,怯生生問道。
褚開陽背對眾人,淡淡道“誠王登基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里!”
葉修云等人紛紛湊上前,急聲詢問右相,這該如何是好。
右相咬著牙,低聲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祥王那里了!”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褚開陽走出殿門,看著眼前那黑色方陣,笑容滿面。
顧元書手握著橫跨在腰間的長刀,嗓音洪亮道“皇武衙聽候褚大人差遣!”
褚開陽負手而立,溫笑道“那就有勞顧統領隨本官走一趟飛羽閣了。”
自從趙元安被立為太子后,其生母劉婕妤便水漲船高,雖然位份不變,但所受待遇卻提高了不少。
劉婕妤也因此變得趾高氣昂,盛氣凌人,身邊的太監宮娥一有不順她心的地方,就又打又罵,其中難免有幾個體弱多病的,被毒打一頓后,不久便一命嗚呼了。
對這事,宮里的人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讓她的兒子成了太子呢。
劉婕妤坐在堂中喝茶,木門大敞四開,她就喜歡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院內花草的感覺。
劉婕妤喜好養花弄草,但自己身子精貴,平日里這些粗活,都是讓這些下人來做。
幾名太監、宮娥,小心翼翼的修剪花草,生怕哪里弄得不好,就被主子責罰打罵。
突然門外腳步聲響起,褚開陽走在最前,領著一干皇武衙侍衛魚貫而入,闖進了飛羽閣。
劉婕妤愣了下神,將茶碗一摔,破口大罵道“哪里來的混賬東西,竟敢闖進飛羽閣來!”
褚開陽瞥了眼他,隨后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庭院,最后看向兩邊的花花草草,譏笑道“劉婕妤好興致啊!”
劉婕妤這時才看清了對方的相貌,皺眉道“褚開陽?”
褚開陽語氣淡漠道“你應該叫本官為褚大人!”
劉婕妤嗤笑一聲,譏諷道“怎么?褚大人想在我面前刷官威么?”
褚開陽目光蔑視的看著她,玩味一笑,隨后讓其手來,兩名皇武衙侍衛大步上前,向劉婕妤走去。
劉婕妤身子顫抖的向后退去,驚恐道“你們要做什么?我兒子就快要當皇帝了,我就是太后!你們放開我!”
褚開陽望著如潑婦一般叫罵掙扎的劉婕妤,冷漠道“那怪胎成不了皇帝,你這潑婦也當不成太后。”
劉婕妤罵的越來越難聽,褚開陽隱隱生出一股怒氣,語氣生硬道“帶走!”
兩名皇武衙侍衛,分別死死扣著劉婕妤的一條手臂,就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空中掠下,剎那間便劃破了兩名侍衛的喉嚨。
顧元書見此怒喝一聲,一步踏出,沖向那刺客,同時長刀出鞘!
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