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賓白死后,驚刀門也沒落了。
華亭城最好的一間客棧,被元天派包下來。這幾日內(nèi),不會有外人打擾。
客棧正堂,在掌柜的親自將茶壺和茶碗端到桌上后,便與店小二一起退到了后院。
四人圍桌而坐,還有四人,分站在四周,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
由元天派出頭,派其門中長老孔月陽,來調解其他三派的矛盾。
三派掌門逐一落座,其中唯一一個女子,正是月劍閣閣主,云蘭舟。
云蘭舟年近五旬,卻皮膚白皙、皺紋淺淡,如同三十幾歲的女子。她將自己的佩劍遞給身后的門中長老玉梨花,雙手平放腿上,一雙眸子冷冷的看了眼對面兩人。
這次云蘭舟只帶了兩人前來,一人便是為她保管佩劍的玉梨花,年紀比前者略小一些。
還有一人,則是懷抱著劍,整個人如同寒冰一般的上官菀柳。
月劍閣立派以來,最年輕的圣人。
君子坊這邊,掌門鄭飛南怡然自得的捋著長須,看向月劍閣三人的目光中,冷意連連。其身后,便是門中另一位圣人鞏承弼。
常家常修竹正襟危坐,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多年為走出常家一步的老人,已是須發(fā)皆白。
這次跟隨常修竹前來赴會之人,并不是常家中赫赫有名的常玉龍,而是名聲和修為僅次于前者的常音書。
常音書一副儒生打扮,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家老祖的身后,低頭不語。
云蘭舟瞅了眼一身淡藍色長袍的孔月陽,皺眉道“孔長老,為何貴派掌門沒有前來?”
不等孔月陽說話,鄭飛南冷哼一聲,譏諷道“江掌門不來?咱們就不能談了么?難不成,你是沒將孔長老放在眼里?”
云蘭舟瞪著鄭飛南,怒聲道“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最好把嘴閉上!”
鄭飛南瞇著眼,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悠悠道“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輪不到你云蘭舟多管閑事!”
噌!
玉梨花猛然拔劍!
見此,鞏承弼上前一步,抽出佩劍!
一時間,雙發(fā)劍拔弩張!
孔月陽目光玩味的看了眼兩人,笑道“看來兩位的火氣還挺大的。”
說完這話,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穩(wěn)如泰山的常修竹,問道“常家主,若不你先來說說?”
常修竹抬起眼皮,淡淡道“老夫不善言辭,還不如打一架來得痛快!”
孔月陽面帶微笑,又看向其他二位掌門。問道“你二位也想著打一架?”
云蘭舟和鄭飛南互相瞪著對方,氣勢不減!
見無人理會自己,孔月陽也不生氣,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看來今日,要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