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將手攀在腰間,動作一僵,隨后將手垂了下去,死死的瞪著顧洲山。
周圍有幾人瞧見了秦車行手上的動作,都不禁暗自捏了把汗,看樣子顧樞密已經是激起秦尚書的殺意了。
顧洲山自認為將秦車行懟得啞口無言,哼笑一聲,十分得意。
“林胥,什么時辰了?”
聽得耳邊傳來微弱的聲音,林胥頓時扭轉身子,來到趙梵身邊,低聲道“回陛下,快午時了?!?
坐了一上午,趙梵身子已然十分疲憊了。他遲遲沒有插言到文武百官的爭論當中,只是因為,不管自己站在哪一方,另一方都會跳出來反駁。
這就好比山中威風許久的老虎逐漸年邁,沒有了過去的威勢,其他的動物們,雖然還稱老虎為王,但在心里,已經不懼怕對方了。
因為,老虎的牙掉的差不多了,咬不死人了。
趙梵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瞥了眼下方仍在爭吵的大臣們,剛想讓林胥準備宣布退潮,就聽得殿外傳來了嘈雜聲。
只見陳玄黃揮袖掀翻了阻擋自己的殿前侍衛,攜魚妖嬈大步走進文德殿。
吵鬧了一上午的文武百官,瞬間偃旗息鼓,直愣愣瞅著這數月未見的鎮安公,不知他為何出現在這里?
腳步聲在殿中回蕩,陳玄黃在臺階前站好,微微頷首,不卑不亢道“微臣見過陛下!”
“你怎么回來了?”趙梵將手揣在袖中,語氣平淡問道。
“微臣來此,只為懇請陛下,盡快派遣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四軍,前往平遼御敵!”
“陳玄黃!陛下雖然賜你爵位,但你并未有上朝議事的資格!還不速速退下!”顧洲山見他一上來便諫言圣上出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大步走向對方,出言怒斥。
陳玄黃撇過頭,眼神冰冷的盯著對方,一字字說道“我從冀州而來,冀州百姓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而汴安城,卻仍舊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顧洲山,難道汴安城的百姓是玄陽子民,而冀州百姓卻不是么?”
顧洲山疾言厲色道“休得血口噴人!如今前線軍事不明,若是貿然派兵的話,玄陽千百年的基業有可能將毀于一旦!”
“玄陽基業?”陳玄黃一把揪住顧洲山的衣襟,怒聲道“等到北蠻大軍破開平遼,殺光所有百姓,玄陽基業就還在了?”
顧洲山劇烈掙扎,大聲吼道“你懂什么!如今萬全之策,是趕快遷都揚州,將九州兵力匯聚到一起!等到時機成熟,在舉兵北上,收服疆土!”
“時機成熟?呸!你這是分明向拋棄其他八州百姓的性命,來還你后半生的榮華富貴!”
“陳玄黃!你這分明是一派胡言!”
兩人誰也不服誰,互相瞪著對方,只見陳玄黃忽然大笑一聲,臉色變得極其陰冷,將顧洲山高高舉起后,猛地砸在地上!
文人出身的顧洲山,哪經得起如此摔打,哎呦一聲后,捂著后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陳玄黃上前一步,驟然出刀!
白光過后,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募地,趙元彬大步走出班列,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請父皇下令,出兵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