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夜。
右相接過侍衛(wèi)送來了信,仔細(xì)閱讀后,長出口氣,緩緩說道“信上說,玄黃已無性命之憂,但至今仍未蘇醒。趙掌教時刻守在他的身邊。”
魚妖嬈半躺在穿上,紅著眼,憤憤的罵了句,‘混蛋!’
葉言飛站在太子身后,沉聲道“如今廣平的戰(zhàn)事,要比解州嚴(yán)峻的多。”
右相點頭道“廣平的城墻被毀了不少,如今工匠正沒日沒夜的去修補,若是北蠻大軍這會兒前來大舉攻城,只怕廣平兇多吉少啊!”
道然真人站在床邊嘆了口氣,“就算有趙掌教在,也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讓我去廣平啊吧!”
站在角落里顯得孑然一身的上官菀柳,在沉吟片刻后,上前一步,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行!”右相當(dāng)即否定的對方的提議,正色待“鄧將軍在信中已經(jīng)說了。解州城內(nèi)的人,絕不可再去支援廣平。若有一日北蠻大軍攻打廣平,他便讓唐將軍率領(lǐng)捧日、天武兩軍趁機攻打平遼!”
言罷,老者悵然道“鄧將軍是想用廣平作為誘餌,引北蠻軍上鉤啊!”
“可是如此一來,廣平城可就”葉言飛未將后半句話說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右相手中攥著信紙,沉默了半響,突然說道“老夫去找唐將軍!”
說著話,老者邁開步子朝屋外走去,這信上的內(nèi)容,他必須讓唐擒鳳和其他將領(lǐng)提前知曉,若是真有一天北蠻選擇攻打廣平。為了大局找想,也不得不按鄧崇武的吩咐去做了!
屋內(nèi),步辰龍等人相繼離去,只剩下清涼派師徒以及譚菡凝和上官菀柳。
道然真人瞅了眼沉默不語的眾人,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玄黃會沒事的,廣平也會沒事的。”
“若是北蠻攻打廣平呢?”魚妖嬈忽然問道。
道然真人沉吟了下,“那我等便隨唐姑娘去攻打平遼!等拿下平遼,再去支援廣平!”
募地,道然真人沉聲道“我?guī)熗綆兹饲胁豢晒钾?fù)了玄黃臨走時的囑托!”
城頭上,風(fēng)聲蕭蕭!
鄧崇武站在這坍塌的城墻前,臉色凝重。
良久,老人轉(zhuǎn)而看向身旁的副將,沉聲道“北蠻軍今日可有何動向?”
副將低聲道“敵軍在五里外扎營,并無任何動靜。”
老人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想要將城墻全部修復(fù)好,沒有個十天半月,根本完不成。”
言罷,鄧崇武語氣低沉道“吩咐下去,讓這些工匠加快速度,晝夜不停去修復(fù)城墻!只希望于在敵人攻城前,能將城墻多修高一些。”
副將雙手抱拳,“末將領(lǐng)命!”
八月十九。
經(jīng)過兩日休整,趙齊楚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在院中修行了一遍吐納術(shù),又打了一套拳后,他便返回了客房。
這客房一左一右有兩張床,右邊那張是自己的,左邊那張上面,躺著始終昏迷不醒的陳玄黃。
趙齊楚坐到床邊伸手為之把脈。
許久,趙齊楚將手收回,一臉疑惑。
按理說陳玄黃身體已無大礙,為何遲遲沒有蘇醒,這讓他是在有些想不通。
還有一點,邶柏舟的氣運完全被陳玄黃吸收,可怎么看上去絲毫未有任何效果呢?
正當(dāng)趙齊楚一籌莫展之際,門外傳來了十分客氣的詢問聲,老道起身前去將房門打開,站在門外的佩刀武將,滿臉嚴(yán)肅的道出了一件事情。
原來是城外有一伙自稱是驚刀門的江湖人,說是前來廣平助大軍御敵,這本是件好事,可對江湖門派十分不熟悉的鄧崇武生怕這些人是北蠻人假扮的,所以這才派人去請趙齊楚來驗一驗這些人的真?zhèn)巍?
明白事情緣由后,趙齊楚二話不說,便與那武將一同前往城門。
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