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姜念一直在想崔小姐的事。
崔家本來簡簡單單,縱然有些困苦,隨著崔大人上任,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可吳家卻一次次的將崔家拉進深淵。
當年訂親,訂的就滿是算計,恐怕崔大人年少時,沒少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吃軟飯。
后來悔婚,人言可畏,為了小妹名聲,崔大人又要趕考,吳家逼得這兄妹二人變賣祖產背井離鄉。
現在崔家蒸蒸日上,吳家一個沒有功名的浪蕩庶子敢來求親,還將當年的事抖了出來,這是要讓崔小姐再不能議親,只能嫁到吳家,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攀崔家這門親。
這么一想,姜念覺得崔家與吳家的事這么快就傳到了臨撫城,少不了吳家的推力。
可吳家為何又要坑了自己家的大姑奶奶呢,也是讓人想不通的。
姜念怎么盤算,都覺得崔小姐一定會恨上吳家,絕不可能傾心吳谷豐的,更何況他長得還瘦弱矮小。
這崔小姐雖然脾氣不好,但也真真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崔大人疼她,才留她到現在也沒再訂親,肯定不是為了再和吳家做親家的。
姜念一邊收拾鋪子一邊想著這些,一早上也就過去了。
到了下午,還沒見到玉茗回來,本來昨天就該有消息的,姜念又有點心慌,有點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坐在桌前望著金安街,姜念一愣神的功夫,感覺胸口的玉葫蘆跳了一下。
玉葫蘆很久沒跳過了。
怎么回事?
姜念按著胸口的玉葫蘆,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它又跳了一下。
玉葫蘆在提示什么嗎?
姜念趕緊在腦海把靈華經打開,并沒有任何變化。
是不是玉茗?
姜念拿出傳音手絹,想給玉茗傳音問問他。
低頭一看,手絹已經變得破舊發黃,手絹上繡的那朵精致的山茶花也已經枯萎,眼看就要敗了。
看到這個,姜念哪里還不知道,一定是玉茗出事了,玉葫蘆跳動就是感受到了手絹的變化。
姜念此時心慌得都坐不穩了,急急的找了然兒。
然兒聽說這事,也很著急,問姜念知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她先去看看情況。
可姜念怎么會知道崔小姐住在哪里。
然兒只得讓姜念趕緊將事情告訴李云澤,畢竟他常在外面行走,說不定知道在哪。
不然,就憑自己貿然去找,是與不是的,又要扯出一番因果。
姜念又趕緊找了李云澤,他讓姜念趕緊收好鋪子,到西城門外匯合。
姜念一出了城門就見到李云澤在招手,隨后就跟著他進了一條小路。
“這是個障眼法,總不能在凡人眼皮子底下飛起來。”李云澤一邊走一邊說。
“飛?我不會飛啊。”
“我帶你啊。”
姜念朝著李云澤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草叢里有艘船,來不及細看,只怕耽誤了救人,二人火速上船。
小小的一艘船,上來一看,卻覺得十分寬敞,進了船艙之后姜念就看不到外邊了。
也不知李云澤如何操縱了一番,總之并沒有顛簸搖晃,但姜念知道這船已經飛起來了。
此時拿出玉茗的手絹,那手絹如今已經像被烤過一般,顏色焦黃,山茶花繡樣的花瓣少了好幾片,剩下的也已經蜷縮發黃。
姜念看到后,眼淚立刻就出來了。這已然是失了生機的模樣,玉茗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李云澤接過手絹,掐了個決,這飛舟略晃了晃,就加速了。
“飛舟只能停在縣城外,等會落地了,我們再循著靈氣找具體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