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揚也跟著笑,但還是招呼大家都坐下,“這山茶如今虛弱,姜念你莫要欺負人家。”
姜念帶了玉茗坐下,給云清揚介紹玉茗:“師父,這山茶名叫玉茗,原本是我爹院子里的一棵普通花木,機緣巧合和我就認(rèn)識了,那時候我還沒開始修煉,他算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說完又看向了玉茗,“玉茗,現(xiàn)在咱們在靈云界的紫虛門,這是我的師父,云清揚。我?guī)煾脯F(xiàn)在是紫虛門的長老。”
“云長老!玉茗給您問好。我出身普通,不懂禮數(shù),請您莫怪。”玉茗這話說的到是樸實。
“你太客氣了。你是姜念的朋友,在我這自然也就不是外人,不用太拘束。”云清揚笑著點頭,招呼喝茶。
姜念聽到云清揚這樣說,也終于是放心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對玉茗說:“是啊,這百年你是最辛苦的了,我真的很怕以后見不到你了。”
“也不算太辛苦,只是感覺到了我們已經(jīng)不在臨撫城。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很清醒,總是昏昏沉沉,再加上紅霜那里不能斷了靈氣,弄得我也很是忙碌,顧不上與你傳個信。”玉茗看著姜念,似乎有些歉意。
“讓你吃苦了。”姜念的眼圈又紅了,說話也帶了點鼻音。
云清揚一看姜念又想要哭,就趕緊微笑著拿出一只小小的玉瓶,“這里有顆普通的初元丹,你將它服了之后立即回本體運功,等藥性起效之后就離開,讓紅霜自己運化。希望能幫到你們。”
這最后一句,云清揚是看著姜念說的,弄得姜念感動得不行不行的,頭腦一熱,直接就起身把然兒的本身從千素扇里抽了出來。
這忽然的動作有點兒大,玉茗和枝枝卻不意外,畢竟他們也知道還有一根然兒在千素扇里沒出來。
可云清揚卻嚇了一跳,還以為姜念把褲腰帶給抽出來了。嚇得云清揚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好在茶臺的凳子都很矮,玉茗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師父您沒事吧?您怕蛇啊?”姜念的表情很是真誠,真誠到云清揚根本沒法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怕不怕,是這凳子歪了一下。”云清揚總不能說自己害怕徒弟抽褲腰帶吧,那老臉可沒處擱了。
“那行吧,沒事就好。師父這還有一根,不是,一條蛇,您也給看看?”姜念示意玉茗趕緊把然兒的本身給云清揚呈上去,姜念把然兒拿出來之后,就趕緊放在一邊了,這會不想再碰那冰涼的身體,好在還有玉茗在。
云清揚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就放那,我看得清。”
玉茗聽了這話也就沒動,和云清揚一起看著被放在地上的然兒。
云清揚也沒細看,就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她是不是也老是醒不過來?”
“對啊師父!之前我病了,她為了救我就受了傷,后來到了門派她也醒過,可總是說想睡。我是萬萬沒想到她睡了一百年了還在睡啊!”姜念看著云清揚像是有辦法的樣子,就趕緊湊過去了。
云清揚看見姜念這么狗腿,也就又拿出了一個玉瓶來,“還是普通的初元丹,你給她塞嘴里,她自己會運化。”
“謝師父!”姜念接過玉瓶,就塞到了玉茗手里,還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去給然兒喂了吃。
其實玉茗心里也有點別扭,怎么說然兒也是個姑娘,他一個老爺們,過去扒了姑娘的嘴往里塞東西,怎么看都覺得不大好。
云清揚的手就這么停在空中,玉茗磨磨唧唧地不想伸手,姜念見他太慢,推了他胳膊一下,“趕緊的。”
玉茗這才苦著臉把玉瓶給接了過來,然后就看著這玉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你倒是把瓶子給我啊,一百年不開花你腦子也不好使了嗎?”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