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是個動作迅速的,十日不到,門派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花綺羅雖然現在已經是元嬰峰主,但包庇座下徒弟暗害同門的過失還是給他記上了。
崔毓秀問題比較嚴重。
門中召集了長老議事,不在閉關的長老,都到了會。
對于此事的定性上,出現了兩種聲音,主要分歧在:崔毓秀對姜念到底是暗害還是暗殺。
云輕揚也是長老之一,自然是主導“暗殺”一說的,而掌門人卻更加贊成“暗害”的說法。
一時間兩種說法僵持不下,只能休會,待半月后再議。
這個情況把云輕揚急得團團轉,藥谷里的那間小院中的土都被他踩下去了一尺。
樂易從華進那里得了這個消息,特意來找姜念,希望姜念能去勸云輕揚寬寬心。
當然了,華進的心里不僅想著這些,他在意的主要是后續院子的維護還得他來操持,這院子如今都有些不成樣了,再這么下去,工程量就大了。
再一個不能說出口的原因就是:云輕揚一直在院子里溜達,他和師弟們值守的時候都不好摸魚了。
本來在這值守是個閑差,云輕揚雖然任性些,但對這些小弟子卻十分寬容。
畢竟藥谷輕易不讓來人,所以在這值守一般也沒什么事,華進他們站在院門口也不用注意什么儀容儀表,可現在云輕揚就在院子里轉悠,由不得他們不站似一棵松啊。
姜念這頭聽樂易說了這情況后,猶豫了。
因為在姜念心里,門派對崔毓秀所作所為的定性并不是最重要的,處罰才是。
雖然說這個定性會影響處罰,但如若門派有意放過她,如何定性,又能如何呢?
從重處罰也未必說的就是將她處死,也許連逐出師門都不會有,指不定只是把她發到礦上去歷練一番,過幾年就回來了。
姜念覺得自己的師父確實有些關心則亂,于是趕緊跟著樂易一起去找云清揚。
到了院子里,姜念就把云輕揚拉到屋里,又悄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這回云輕揚才恍然大悟,跺了腳又拍了桌子,直呼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這會子,云輕揚倒是看出了姜念并不打算心軟的意思,心里也稍微松開了。
“無論是暗殺還是暗害,左右我受過的苦,她也去受上一遍,我就知足了?,F如今,還是厘清我的損失比較重要,比如說,我負責的藥田這百年減產多少……”姜念也不管云輕揚如何了,大咧咧地往茶臺前一坐,二郎腿就翹了起來。
“那倒是也沒有減產多少啊?!痹戚p揚極少見到姜念這副精明的樣子,于是笑了笑也坐了下來,“這個法子行不通,而且減不減產這都是門派的收益,和咱們其實并無太大關系。”
姜念搖搖頭,不贊成云輕揚的說法,“那是用我筑基初期的水準來衡量,我十三歲才開始修煉,不過半年便能獨自在凡土界筑基。師父,您說這百年我若是潛心修煉,能到什么修為?”
云輕揚有些愣住,以前自己確實沒想這么多啊,光想著百歲多就結丹已是不容易,卻沒想過自己這小徒弟修煉的速度一直不慢。
對啊,若她只用了五十年就結丹了,這地里的靈植,又該是什么狀態?
姜念的藥田如今已經擴大了四倍不止,而最鄰近她那小院的藥田中如今種下的都是些極難培育的高階珍貴靈藥,如今雖還不到產出的時候,但自己去看過長勢,十分喜人,等收獲時必然不會叫人失望。
“這可是門派的大損失啊!”收起心中的喜悅,云輕揚故作深沉,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姜念見云輕揚回過味來了,便不再多言,坐在邊上自顧自地倒早就涼了的茶水來喝,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