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前輩,我們兩家的仇怨晚輩之前也聽家父說起過,我也知道您如今為武平皇帝效力,所以您要殺我,晚輩也無話可說,我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對手,事到如今也不愿做無謂的抵抗,只是這件事與小迪無關,我只求您千萬別為難她。”
“天寶你...”葉迪聞聽頓時一驚,剛想說什么卻被羅天寶伸手給攔了下來,自從相識以來葉迪還是頭一次看到羅天寶的表情如此堅定,一時居然愣住了。
羅天寶這番表態也有些出乎安七寶的預料,他愣了愣,又重新打量了羅天寶一番最后點了點頭:“行,性命攸關的時候還知道替小迪著想,也算是有情有義,老夫有些明白小迪為何會看上你了,也罷,老夫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既然你開口了我就答應你,只要你束手待斃,我絕不為難小迪。”
“此話當真?”
“丈夫一言,快馬一鞭,何況小迪本來就是我的徒弟,如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愿傷她。”
“行,既然如此,前輩您就請便吧!”羅天寶說著把雙手往左右一攤,擺手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安七寶見狀也沒猶豫,抄起手中的拐棍沖羅天寶腦門便擊,他這條拐棍表面看是木制的,實際上卻是五金打造,堅硬異常,即便是有名的寶刀寶劍輕易都削不動,其實以他的功力即便真隨便找根木棍也足以把人當場擊斃,羅天寶一看對方出手的速度就知道反手也白費,當時干脆把眼一閉,是靜靜等死。
“啪!”忽然只聽一聲脆響,羅天寶憑經驗判斷知道情況不對,睜眼一看只見葉迪橫劍擋在自己跟安七寶身前,后者正一臉氣憤地看向這邊。
“小迪,你居然為了外人跟為師動手!?”
羅天寶剛才雖然沒看見是怎么回事,但聽安七寶這一說也知道了個大概,當時只聽葉迪沖安七寶說道:“師父,弟子并非有意冒犯您,您對弟子的養育之恩弟子今生今世也難以報答,但方才有件事您說錯了,天寶他不是外人,他是弟子我的心上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他,哪怕是師父您也不行!”
葉迪這番話說的頗為決絕,在場眾人沒一個懷疑她此刻的決心,羅天寶當時不禁又感動有愧疚,當即上前說道:“小迪,你何必如此?這不值得啊!”
葉迪聞聽一陣苦笑:“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說了才算。”
看著對方當時的表情羅天寶內心頓時升起了一股暖流,似乎今天即便和葉迪一塊死在這兒也沒什么可傷心的了。
再說安七寶此時已經氣得顏色更變:“孽障,孽障啊,我當初簡直瞎了眼,教出你這么個忘恩負義的徒弟,也罷,既然你今天那么說了,咱們的師徒情誼自此一筆勾銷,從此以后逍遙派門下再也沒有你這個人,你就是老夫的冤家對頭!”
葉迪聞聽這番話其實內心還是頗為委屈,她是打心底里敬愛師父,這份感情不比她愛羅天寶來的淺,但今天這樣的局面由不得她再瞻前顧后,別看葉迪平時有多愁善感,小心眼的一面,遇到這種大事還是拿得起放得下,最后她把心一橫道:“師父,我知道如今再說什么您都聽不進去,不過畢竟您教養我一場,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您和林云飛爭天下第一這沒什么,可江湖事江湖了,您要是憑真本事對付金斗堡,即便輸了江湖中人也都會敬佩您是條好漢,可您不該為虎作倀,替叛軍做事,那個寧澤恩是個什么東西,他手下又都是些什么人,這些咱們師徒看得都很清楚,你如今這么做不僅是和朝廷為敵,更違背了世道人心,再這么執迷不悟將來恐怕難以收場,徒兒最后再您一句,您要殺我和天寶不打緊,但望您帶著一眾同門盡早離開叛軍,這不僅是為您,也是為咱們逍遙派好。”
葉迪這番話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可安七寶此時哪兒聽得進去?頓時氣的是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好個孽徒,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教訓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