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撿要緊地說!”尹杰聽周春東拉西扯了半天頓時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是...其實是這么回事,前幾日我們聽說逍遙派的掌門安七寶闖入討逆軍大營行刺羅天寶,當時把整個大營鬧了個天翻地覆,結果昨天晚上聽說他又來了,把整個大營弄得雞飛狗跳,結果此時有個女人突然闖進了關押我和燕兄弟的地方,幫我們倆松綁,我們當時都是一愣,起初以為是咱們的人到了,后來到了外面光亮之處才看清原來是討逆軍的推官叫高玉蘭。”
“高玉蘭!?莫非是昔日臨海王高一公的那個女兒,外人叫她“獨眼夜叉”的那個?”尹杰此時不禁問道。
“就是她,她如今是羅天寶手下的推官,之前一直負責審訊我們這些俘虜,當時屬下就感覺出來了,比起別人,她對我們這些俘虜明顯要和善地多,結果直到這回把我們救出來她才明說,她投降討逆軍其實是被逼無奈,是羅天寶父子要她一家人的性命要挾,她自己心里是一直憋著報仇雪恨,只是未得其便,這回她總算盼到了機會,她已經聯絡好了討逆軍中原屬臨海軍的一批將士,打算臨陣叛變,和咱們里應外合共破討逆軍,只是一直缺少有人替她通風報信,故此這回她趁著安七寶行刺,討逆軍大營混亂把我們哥倆放了,替她向將軍您傳遞消息,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
尹杰聞聽不禁心中一動,高玉蘭當初不肯投降討逆軍,死守德興數月,這事天下皆知,說她不愿投降羅天寶父子無疑是合情合理的,真要如同周春所說,那無疑擊敗討逆軍有望,真要能立下這一功,非但河州的戰局能夠一舉逆轉,他尹杰更是能身價倍增,將來和崔天佑,寧孝全,史立威等宿將平起平坐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尹杰畢竟精通兵法,眼珠一轉,當即一拍桌案。
“大膽周春,你受國家恩惠多年,被俘之后不思殺身成仁,盡忠報國,反而勾結敵軍前來誆騙本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將這兩個叛徒給我拖下去就地處斬!”
“遵命!”聞聽這話當即有幾名士兵上來就把周,燕二人往下拽,這倆自然不干,是大喊冤枉,尹杰聞聽當即叫住了眾人。
“且慢,周春你事到如今怎么還有臉說自己冤枉?”
“將軍,那我的確是冤枉啊。”
“行,你嘴硬是吧?那本將軍就說你個心服口服,我且問你那高玉蘭若是早有心歸順,為何之前不動手,非等到孟城久攻不下這才打這主意,這不明擺著是誘敵之計嗎?”
“這事屬下當初也疑心過,還當面質問過高玉蘭,她說羅天寶對其以及許多臨海軍降將之前并不信任,是屢加防范,故此她之前才未得機會,為此高玉蘭不惜犧牲色相,一再對羅天寶虛以為蛇,后者這才對其放松戒備,高玉蘭才總算得以暗中布局。”
尹杰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其實還是相信的,外界對于羅天寶傳言頗多,其中之一就是他風流成性,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據說高玉蘭也是有名的美人,羅天寶貪圖其的色相,利令智昏似乎也合情合理,但尹杰并未放松警惕,是繼續質問。
“那我再問你,安七寶既然一次行刺不成,自然該料到討逆軍會有所防范,他再來不是自討無趣嗎?”
“這事屬下也打聽了,似乎是安七寶自視甚高,上次行刺未成他是惱羞成怒,故此這回干脆來了個出奇制勝,聽說還差點的得手,全仗著討逆軍人多這才將其擊退,不過也弄得他們營中大亂。”
“那也不對,討逆軍大營戒備森嚴,即便有高玉蘭幫忙你們倆又豈是那么容易離開的?如此看來你們倆還是奸細!”
“將軍啊,您這真是冤枉我們了,高玉蘭為把我們弄出來可費了不少勁,為此他們還特意殺了兩個看守的士兵,這是我們哥倆親眼所見,絕錯不了,即便如此我們倆也是折騰了一夜才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