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羅天寶說的也有理,當下就繼續(xù)審訊其他的嫌犯,這些人起初嘴都挺硬的,畢竟這種性命攸關的事誰都不愿輕易承認,但架不住羅天寶等人威逼利誘,而且雷金鳳已經(jīng)開了口,這對有些人的心理防線是致命的打擊,故此最終不少人也陸續(xù)交待,內(nèi)容跟雷金鳳所說大同小異,基本可以確定整件事薛松確實是不知情,最后眾人把相關口供匯總了一下,將人犯都看押了起來,打算等官軍主力到了一起交給太子等人發(fā)落。
而在確定整件事與薛松無關之后受降事宜也繼續(xù)進行,羅天寶知道薛松如今肯定是忐忑不安,故此特意給他去了親筆信加以安撫,并且主動要求加快受降的進程,薛松這邊原本正焦急萬分,生怕因為這次的事羅天寶對自己起了疑心,那自己就真的進退兩難了,結果收到羅天寶的親筆信,這才讓薛松安心了些,當即積極配合受降,其實這期間也不是沒人勸過薛松另做打算,但后者權衡利弊,加上出于對于羅天寶的信任,最后還是決定投降。
受降當天羅天寶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潞黨,薛松帶著一眾將領到城門口迎接,這回總算是沒有再出紕漏,官軍順利接收了潞黨,此時部分將領建議羅天寶趁勢進軍陽安,在叛軍防線還沒有穩(wěn)固之前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羅天寶為此特意征詢了薛松的意見。
“末將戴罪之身,如此大事豈敢輕易議論?!睂Υ搜λ杀憩F(xiàn)得極為低調(diào)。
羅天寶聞聽不以為然道:“薛兄你這就見外了,如今你已然歸順朝廷,就是官軍的一員,如此大事你理當發(fā)言,除非你還信不過我等大伙?!?
薛松聞聽不禁頗為惶恐:“少帥言重了,末將絕無此意?!?
“既然如此你就理當直言不諱啊?!?
“嗯...也罷,既然少帥如此器重,薛某也不能不識抬舉,其實依末將看,最好還是等太子殿下到了再行進軍不遲?!?
“薛兄何出此言?”
“諸位對叛軍的布防或許還不清楚,但末將新近投降,對此還頗有了解,眼下從潞黨到陽安這一路叛軍確實防守空虛,如今少帥要是進軍應該不費事就能攻到陽安城下,但麻煩地是之后,陽安城堅池深,當初太子殿下率領得勝之師都沒能拿下,足見此地何其難攻,而如今咱們要是去了假如能一鼓作氣拿下自然最好,但一旦久攻不下,叛軍的援軍很快就陸續(xù)開來,到時我們只怕想退都退不出來,弄不好就得被一舉全殲,故此依末將看來最好還是暫時按兵不動,等太子殿下抵達了再做定奪?!?
羅天寶聞聽點了點頭,他用兵一向不愿行險,加上唐飛燕的傷還沒有徹底復原,他也有些不放心,故此最終就同意了這個方案,對此將領中不少人是頗有微詞,覺得羅天寶此舉過于謹慎,可無奈如今軍中他說了算,大伙也只好遵命照辦,就這樣先鋒部隊在潞黨暫時駐扎,整編休整,而羅天寶每天除了處理日常公務,就是去探望唐飛燕,頭兩天后者的狀態(tài)依舊不太好,雖然沒有剛受傷那會兒那么奄奄一息,但人還是很虛弱,不過隨著袁文君等人給她不停用藥調(diào)理,加上羅天寶的悉心照顧,她的情況總算是漸漸好起來了,如今已經(jīng)可以在旁人的攙扶下下地活動,據(jù)軍醫(yī)們說唐飛燕體質(zhì)不錯,只要妥善休養(yǎng),不出十天應該就可以恢復。
此時已是秋季,天氣越來越?jīng)觯@天潞黨一帶又下了場雨,寒氣是直往人骨頭縫里鉆,羅天寶生怕唐飛燕元氣未復,不能適應這天氣,特意帶了床后被褥去看她,一進屋就看到袁文君正在給唐飛燕喂藥,一見羅天寶來了袁文君當即起身打招呼。
“參見少帥?!?
“文君不必多禮,飛燕她情形如何?”
“我剛給看過三小姐的毒已經(jīng)盡解,今后不會留下什么后患,眼下只是因為上次流血過多,元氣未復,善加休養(yǎng)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