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脾氣和我不同,你要按勸我的辦法勸他肯定沒用,反正筆墨都是現成的,我替你給他寫封勸降信,你帶去給他看,我這個師父的話他或許還能聽進去。”
羅天寶聞聽不禁一愣,當時顯得有些難以置信:“爹,您說的是真的?”
“廢話,這話是我自己題出來的能是假的嗎?”
“不是,我就是沒想到您能這么幫我。”
“呵呵,我是什么人你小子還不清楚?親筆信都寫了,還會在意這點事嗎?趕緊過來給我鋪紙研磨,否則耽誤的是你的事。”
“明白。”羅天寶聞聽趕緊過去給打下手,沒多久信就寫好了,羅天寶一看老爹在信里給夏侯遂良說明了當前的局勢,表示頑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讓其審時度勢,并且表示自己已經認命了,夏侯遂良再堅持坑的只是他本人。
羅天寶看罷心里即是感動又是欽佩,他沒想到老爹能這么幫自己,另外他寫給夏侯遂良的信談的都是利害得失,絲毫沒有涉及是非對錯,顯然是看透了自己這個徒弟,當時林云飛還特意叮囑羅天寶:“你去勸遂良要記住兩件事,一說話要強硬,千萬不能跟他客氣,否則以這孩子的脾氣絕不會老實跟你合作,另外勸降信的內容必須由你口述,千萬不能讓他自己寫,寫完之后還要仔細查看,是否有什么標記,不然以遂良的作風或許會在這些事上做手腳,到時吃虧的還是你。”
羅天寶聞聽是連連點頭,心中感慨不已,這回能擒住老爹,完全是對方對自己以及高夫人等人絕對信任,否則就憑老爹這心機有幾個能坑的了他啊?
交代妥當之后羅天寶離開關押林云飛的房間來到了隔壁一個院子,夏侯遂良就關在這兒,等見到本人羅天寶不禁眉頭一皺,比起自己老爹,夏侯遂良的狀態要糟地多,整個人仿佛一口氣老了十歲,神形都極為憔悴,一見羅天寶,當時就把眼一瞪,原本看架勢恨不得撲過來把羅天寶給生吞了,但一看辛猛等人跟在旁邊,他也知道這事無法辦到,當時只得氣呼呼地背過身去,顯然不愿意搭理羅天寶。
羅天寶料到多半會是這種局面,當下也沒著急,拉了把凳子坐下說道:“大師兄,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件事上你真怪我不得,你煽動我老爹擁兵自重,甚至意圖謀反,這是把我們全家往火坑里推,師弟我這么做不過為求自保而已。”
羅天寶說完這些只見夏侯遂良依舊背對著自己不肯回答,羅天寶也沒急,接著說道:“大師兄,您一時豪杰,武藝出神入化,就這樣死了,未免可惜,如今小弟跟朝廷求情,給您爭取了一個從寬發落的機會,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大師兄您可要珍惜啊。”
夏侯遂良聞聽這話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但還是沒轉身,羅天寶知道大師兄這是動心了,當下也沒等他回話,自顧自把自己的來意介紹了一遍,最后拿出老爹的那兩封親筆信往地上一放,說道:“大師兄,我爹已經同意幫忙了,信就在這兒,你信可以自己看。”
這回夏侯遂良真有些忍耐不住了,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把身子轉了過來,他也沒跟羅天寶說話,上去就直接看那兩封信,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羅天寶此時也沒阻止他,自顧自地說道:“大師兄,其實事情到這個地步,你配不配合已經關系不大了,最多你們東州軍直接起兵,可朝廷幾路大軍已經開始合圍,加上我們討逆軍,要想平定東州無非是早晚的事,到時你們一樣難逃一死,甚至罪過會更大,我這次來還是念著咱們同門一場,所以給大師兄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侯遂良聽羅天寶說完放下了林云飛的那兩封信,臉上神情變化不定,最后他忽然一陣冷笑:“天寶,你不用多說了,要是我這封信對你們不重要你今天也不會來,我是想明白了,事到如今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