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好呢,真是苦惱啊。
昨天晚上大家喝的肚子撐了各自回家,張陽早上爬起來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過去看看再說。
張陽決定先拜訪陽光律師事務所的黑心律師任杰,他的事務所距離張陽走路十分鐘,在綠欣大廈十八層。
張陽順著電梯到達陽光律師事務所的前臺后,還沒跟前臺小姐姐打招呼,就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坐在地上,面目陰沉。
周圍路過的律師都當他不存在。
還好是都市小說背景,如果是靈異類,張陽轉身就走,這特么所有人都當不存在的人,好像阿飄啊!
找前臺小姐姐登記,很快,任杰親自出門相迎,他行為舉止皆有法度,面無表情,坐在地上中年人雙眼冒火,恨不得打他一頓。
“那位是……”張陽嘗試性想問問,好奇心害死貓,但張陽又不是貓,不怕死!
“說來話長。”任杰說。
所以你到底說不說啊!
“三十年前,上頭發布了政策,鼓勵農民進城,并可相應支持……他跟三十幾個村民來到龍城,上頭沒房給他們,于是批了塊地,允許他們在那塊地上修自建房。”
這個張陽能理解,幾十年前壓根沒商品房的概念,所有房都是自己建的。
“然后今年要拆遷了,所有人興高采烈,想著拆遷能賺一大筆,但他們三十幾個村民修的自建房,沒有房產證,開發商拒絕給他們補償。”
這……
張陽沉默了,他猜到發生了什么。
“他們找到當年負責批地的人拿到證明,又通過各種關系給上頭施壓,開發商終于決定每戶補償五萬元。”
“那些自建房,最小的七八十平,最大的一百二十多平,結果人人平等,一人五萬,他們能愿意么?”
他們肯定不愿意,如果張陽在里面,說不定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他們不愿意能行么?”任杰的聲音很冷酷“如果是孤身一人沒什么,但誰不是拖家帶口?”
“開發商找到我說明情況,我一封律師函下去,嚇的他們內部分裂,有人主張鬧,有人想去帝都,有人想咬牙認了。”
很多人不知道,其實律師函并沒有法律效益……簡單來說,這玩意就是嚇唬人的,通知一聲而已。
可惜,在民間,人們覺得收到律師函就是要打官司了。
不愿意去衙門打官司的想法,在千百年間早已烙印在人們靈魂深處。
張陽嘆了口氣,拆遷這事最重要的是團結,內部分裂了就沒法談了,如果三十多戶齊心協力,開發商也沒法子,但要是只有十幾戶,甚至五六戶了,那就可以威逼利誘了。
像任杰,一個中年人堵在他公司門口,他置若罔聞,如果有三十來號人堵著,張陽不信他不慌。
別說報警,沒啥用,有理由鬧事的人多了,警察也擔待不起。
“畢竟法不責眾。”
“你說,我做的對么?”任杰問。
這話你怎么能問我啊!
張陽當然覺得不對,但當著任杰的面說他不對,會不會他摔杯為號,跳出二三十號律師,給他羅織罪名,送上法場?
“我當然做的不對。”
任杰自問自答“開發商想省錢,無可厚非,我想賺錢,也沒問題。但我們是趴在他們三十多戶人身上吸血。”
“七八十平,一百多平的房子,區區五萬塊就拆掉了,他們三十多家血虧。”
“而像這種壞事,我成為律師后做過不知道多少。”
“所以,我不在乎學校收益,更不在乎投入多少,我只想實驗中學盡量多的招生,減免我的罪孽。”
“我死后是必定下地獄的,但我希望這功德能讓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