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香跟清香型白酒需要三十天發酵,而醬香型白酒需要九個月發酵……江湖傳言,說茅臺做酒用的是五年前的酒曲,所以味道好,并且短期內產量上不來,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
確定了酒的名字,杜停杯侃侃而談,做白酒,他是有一套的。
“純糧釀造動不動幾十天,誰有那個時間?所以現在市場上絕大多數中低端酒,都是新工藝白酒,掛了個純糧的名頭罷了。”
“我只想知道成本。”張陽說。
說來慚愧,他是俗人,俗人只想談錢。
還好,杜停杯和蘇星也是俗人。
關于成本,杜停杯早算計過無數次了,他慢慢給張陽說明。
“第一是原料成本,糧食以及機器……主要是機器,差不多得一百萬。”
張陽在紙上畫了個對勾,機器必須要有,發酵,降溫,蒸餾,冷卻,凈化,灌裝,貼標,封口,噴碼,轉運,這都是必須要有,缺一不可的,這一百萬必須花。
至于糧食……托大德魯伊袁教授的洪福,華國糧食便宜的要死,想買多少有多少。
“然后是人工成本。”
張陽二話沒說,給還沒招到的工人們定了兩千工資。
白酒廠跟啤酒廠,既然都是酒廠,兩個廠工人工資當然要保持高度一致。
“接下來是運營成本。”
張陽差點想罵人了,這用你說?啥廠子不需要運營成本?推廣宣傳,繳納賦稅,渠道維護,物流運輸,這些基礎的東西不需要你個釀酒的考慮,這是張陽需要思考的問題好不好?
“這個……我是想說做白酒有個特殊的稅,叫白酒消費稅。”杜停杯說“前年剛改的,生產一斤酒交五毛從量稅,還有20售價的從價稅。”
張陽差點吐血。
也就是說假如張陽要做二十塊一瓶的低端酒,那么每五瓶他需要交十七塊錢增值稅,兩塊五的從量稅跟二十塊的從價稅。
賣一百,他只能得到六十一塊五。
差不多40的銷售額上交了國家。
還有設備,人工,渠道運營,推廣……初始投資起碼幾百萬,手里沒幾個錢還真玩不起來。
“這特么也太狠了吧!”張陽深深吸了口氣“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國家收的狠不要緊,我們只要提高價格就行。”
“還有時間成本……純糧釀造酒時間成本更多一些,我們用現代方法做勾兌,這點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最后是歷史和環境成本,這也跟我們沒關系來著……我們既沒歷史也沒環境。”
張陽若有所思,所謂的歷史當然是古老的酒方,千年歲月遺留的名聲,這方面需要維護得花不少錢。
但張陽認為,歸根結底,還是屬于運行問題,只要廣告吹出去就完事了。
“我覺得吧,我們五帝酒的歷史同樣悠久。”張陽說“上接堯舜禹,春秋有晉,大唐有女帝君臨天下,有五位大帝在,誰敢說我們沒歷史?”
“茅臺只是個明朝酒,劍南春是唐朝的……據說李白當年賣了衣服就為換兩口劍南春喝,李白賣衣服換的酒太多了,劍南春一點都不稀奇。”
“西鳳倒是悠久,殷商就有了,可是比不過我們的堯舜禹。五糧液是明朝貨,古井貢酒跟曹操有關系,這是三國的。”
張陽說了半天,核心思想只有一個。
他剛編出的五帝酒就是好。
既然出錢的人都在自己騙自己,杜停杯也沒什么好說的。
蘇星若有所思,難怪我當不了有錢人,原來我做不到連自己都騙!
或許,有朝一日,當我相信我編出的假話是真的,就是我發財的時候了。
“那環境呢?人家名酒廠是有酒窖的,動不動傳承幾百年上千年!”
對于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