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路向前,天上的鳳鳥看到白澤的影子,也長鳴一聲,裹挾著烈火,羽翼張揚,尾羽飄飄,在天空中劃過火紅的痕跡,迅速向著遠處飛去。
良久之后,白澤在一處山頭上停留下來,仰頭道“重桐,你確定在我們現(xiàn)在可以進入南方嗎?要知道,北戶氏自你們?nèi)俗迨セ噬褶r(nóng)時代就已經(jīng)盤踞在這南荒,幾乎不下于萬年之久,你為何執(zhí)意現(xiàn)在過去?”
天空中飛翔的鳳鳥盤旋著,始終不曾落下,從它的身體內(nèi)傳出了清脆的聲音“白澤,天下之間離火上升,坎水下沉,已經(jīng)是注定之局。南方乃是聚集天下之火的地方,北戶氏必然會乘火勢往北方來。你和北戶氏有生死之仇,我也和北戶氏有滅族之恨。我們一定要在北戶氏強大起來之前,想辦法把它給弄下去。”
白澤突然笑道“管它是不是要乘火勢,我們一起弄死它就是。”白澤對于鳳鳥重桐所說的滅族之恨所知甚少,每次想要去探查的時候,總是會感覺到心驚肉跳,仿佛有生死大危機。不然的話,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去問一句為什么。
白澤知天下事,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更何況,它和北戶氏的仇一點也不輕。
鳳鳥重桐和白澤一起,再次向著遠處飛奔而去。
桑林。
熊垣伸手托了托懷里睜著的小白澤,目送著白澤遠去之后,邁步向著重華他們走去。不大一會兒,就在桑林的深處找到了他們。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
重華笑道“你預料的不錯,我們這邊確實有很多的蠶絲。你看看這邊的桑樹上掛著的都是什么?”
熊垣瞇著眼睛,細細看去,只見每顆桑樹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水滴形狀的東西,通體成灰色或者青色,隨著微風,一搖一擺的。
見過部落里養(yǎng)蠶的熊垣知道,這些就是一個個的蠶繭,看這輕飄飄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往年的蠶繭殼子了。
“看到了吧。”重華也有些歡喜,道“這些樹上掛著的都是,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繅絲出來,還是可以弄出很多蠶絲出來。你再閉上眼睛聽一聽動靜,就會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沙沙沙的的聲音,這些可都是幼蠶,哪怕我們什么都不做,只要把它們給捉回去,就是很大的收獲。”
重華可不是陶朱,陶英這樣的孩子,在他家里,他完全是最主要的生產(chǎn)力,也是最主要的勞力,不論是耕地,種田,還是這樣的養(yǎng)蠶,他從小就已經(jīng)被逼著學習,操作了。自然知道眼前的這些意味著多大的財富。
隨即重華又道“只是,這些都是小蠶,真正麻煩的是里面的東西。這里面不單單有青絲蠶,更是有青絲蠶的子孫,有些已經(jīng)可以媲美筑基,甚至存象了。這才是我們最棘手的地方。”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里走,飄搖的蠶繭灰色剪漸漸稀少,青色漸漸增多。蠶繭也變得月來越大,從水滴大小,到指節(jié)大小,在到巴掌大小,最后甚至是有手臂粗細。
終于,熊垣看到了大呼小叫的陶朱,陶英,以及高陽九子的人,他們正兩個人一組,不斷的和半人高,三人長的長蟲一樣的東西廝殺著。
“這也是蠶?”
不光重華傻了眼,熊垣也感覺有些發(fā)暈,他還真沒見過這么大的蠶,通體青色的身子,隱約有些透明,上面一溜鋒利而堅硬的長毛。鋒利堅硬的長顎,隨著身子的蠕動而不斷的張合著。
熊垣一點都不懷疑,這樣的長顎咬上一口,直接能把人的胳膊給咬斷。
這還僅僅是一條蠶。
而熊垣他們身前的卻是并排趴著幾十來條這樣的青絲蠶。
“這就是我說的筑基境界的蠶。”重華深吸一口氣,道“單打獨斗之下,我們這邊可以完勝,輕松的斬殺這樣的家伙。畢竟這些蠶僅僅相當于外界普通的筑基戰(zhàn)士。但是,架不住這些東西的量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