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單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里,才出了雷澤,走震宮外的大門,來到了方相愚的地方。
方相愚這個時候正一手撓著小白澤的下巴,一手給獬豸順毛,皺著眉頭道“你確定是要取一匹天馬?”
“卦主之令,不敢有虛!”
“白澤小乖乖,你先在這里玩著,我去去就回來啊。”方相愚扭頭看了看獬豸的神色,看它連抬頭都欠奉,頓時心里有底了,急忙起身道“獬豸你先幫忙看著小白澤啊,你們兩個不要打架!”
說著,他將小白澤給放到一個籠子里,然后快速帶著青云單往一個方向走去。
天馬,在大荒當中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物種。在山海經中記載“又東北二百里,曰馬成之山,其上多文石,其陰多金玉,有獸焉,其狀如白犬而黑頭,見人則飛,其名曰天馬。”
通體白色如錦緞,額前一抹黑色,從鬃毛處直至鼻梁,見到人之后有些驚慌,隨即又鎮定了下來。
“既然是卦主的命令,我就不好多問什么,來,這是一株芑草,你看中那一匹天馬,就將這草給它喂下,這樣你就可以騎著它走了。”方相愚從馬棚外面遞給了青云單一株奇特的草,草長一尺,葉分五瓣,每一瓣的顏色都不同,看上去很是華麗。
青云單知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草,不論是天馬還是普通的馬,都很喜歡吃。一旦吃了這個草,它們會暫時聽從喂馬的人的指揮。
青云單目光在一溜天馬身上徘徊,很快就鎖定了一匹天馬。在整個棚子里,就這匹天馬神色高昂,意定神閑,一看就是馬王之類的存在。
將芑草遞過去,看著那天馬先是聞了聞,然后伸出頭細細的咀嚼吃掉。他急忙伸手摸了摸天馬的脖子,打開門,騎上它就往遠處奔去。出了馬棚,天馬嘶鳴一聲,四只蹄子在地上用力一蹬,兩只碩大的翅膀張開,帶著青云單立刻就飛上了天空,向著晉陽飛去。
方相愚看著他急切的樣子,無語的搖搖頭。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每次這些雷澤的戰士都是那么直接騎著天馬就走,想跟他們多聊聊都做不到。
“哎呦,小白澤今天還沒喂呢,這可是神獸,可不能餓著它。”方相愚啪的一聲將天馬棚關起來,急忙往白澤所在的地方跑去。不大一會兒,就看到小白澤四個小小的蹄子緊緊的抱著獬豸的獨角,張開粉嫩的小嘴對著獨角尖尖啃著。獬豸一臉無奈的站在那里,任由它動作。
“好伙計,晚上給你加餐!”方相愚伸手拍了拍獬豸的脖子,小心的將不情愿的小白澤取下來,塞給它一塊肉片讓它啃著。
騎在天馬上的青云單不斷催促著天馬,讓它再快一點,卦主的命令他必須做到,不單單要快,而且要安全的送到。
天馬在天空飛行了一天一夜,終于跨越了茫茫的距離,來到了晉陽外圍。他低下頭打量過去,頓時大吃一驚。
晉陽是帝放勛定下的國都,從帝放勛正式接任人族共主這個位置之后,這里就在不斷被建設起來,往來的商旅,熙熙攘攘的農夫,還有各種各樣的人進進出出,可以說是人族最繁華,最熱鬧的城市。
青云單往來數次,可以說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他眼前的景象讓他生出了一種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來到了別的地方。
城外的一座小山倒塌,石頭四下里崩飛,再遠處的山林之間,更像是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給砸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這是發生了一場大戰嗎?
這里可是人族的帝都晉陽啊?
即是是通天境界的強者,在這里也討不到一絲絲的好處,即是是獸族的神,單單一個來到這里,也不敢撒野的。
青云單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伸手在胸前的盒子上按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急忙拍著天馬的脖子讓天馬落下。
現在可不